凉亭内，司空长风已然要比先前冷静了许多，但微拧着眉头，各种猜测和疑虑汇于心头。

尹落霞“你倒是说句话。”

.司空长风“或许…”

.司空长风“她也是和别人学的。”

他垂着眼眸轻语道，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最合理。

尹落霞“擒拿术是她最擅长的，这么多年，也从未见其他人用过。”

尹落霞“刚刚那两招，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应该比我更熟悉才对。”

司空长风沉默不语。

他怎么不熟悉，熟悉到司空千落抬起手肘，他便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臂。

但他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司空长风“她一出生便心脉不全，或许是天启有人教擒拿术，让她能自保而已。”

尹落霞“那何不试探一下？”

.司空长风“怎么试探？”

尹落霞“我们那年学堂大考，她赤手空拳，只靠擒拿术，就把手持双锤、天生神力的曹蒙在台上分筋错骨。”

尹落霞“但在比武一结束，她立刻就帮曹蒙将骨头恢复了原位。”

尹落霞“一般人如果真是学了擒拿术，只会学招式，很难将这套正骨学来。”

尹落霞“但如果她是她的话，那她不仅会擒拿的招式，也一定会正骨。”

.司空长风“你的意思是…”

司空长风眸光微闪，瞬间都读懂了尹落霞眼里的意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站在凉亭外石道边、姿态慵懒随意的落明轩。

…

唐莲、萧瑟和雷无桀到了酒馆喝酒，雷无桀好奇地问起李寒衣和赵玉真的事情，而唐莲也把从百里东君醉酒时说的故事，告诉了他们。

雷无桀“这么一听，赵玉真前辈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生气就不理人了。”

雷无桀“从第一次到第二次见面的那三个月里，他应该一直在想仙女姐姐怎么会自杀的吧。”

唐莲“所以在和二师尊比试过后，他从二师尊那里听来了他想要的答案，从此更断了下山的念头。”

唐莲“这些都是师父告诉我的，说到这里，师父他就吃醉了。”

雷无桀“赵玉真只是看了一张画像，就有这么深的感触，那个自杀的仙女姐姐到底是谁啊？”

雷无桀“应该很漂亮吧。”

萧瑟“她可是真的仙女。”

雷无桀“真的仙女！？”

唐莲“对。”

唐莲“当时江湖的传言，从海外仙山而来，绝世之姿，能通万物之语。”

唐莲“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爱慕者无数，到处都是她的传说。”

雷无桀“这么夸张？”

萧瑟“当时的百晓堂堂主姬若风为了她还把百晓堂撤了很久的秋水榜又搬了出来，她可是一直霸榜的第一美人。”

萧瑟“她在百花楼一舞，艳压群芳，名动天启。”

萧瑟“大家还以为是百花楼的新花魁，结果是学堂李先生门下的小徒弟跑去了百花楼喝酒。”

雷无桀“学堂的小徒弟？她怎么又成了小徒弟了？”

萧瑟“那时她和酒仙百里东君一同拜入稷下学宫李先生门下。”

萧瑟“因为晚一步踏进门，她成了百里东君的师妹，也是北离八公子的师妹。”

萧瑟“后来成了天启城那位的妃子，封号为祺，祥瑞、幸福之意。”

唐莲“取了这个寓意，结果人还是因为自杀而死的，听来也是讽刺。”

唐莲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雷无桀又追问道：

雷无桀“所以她为什么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