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夫人她始乱终弃
见她一点没听到,宫远徵更气了。
小鬼,小鬼。
总是把他当小孩子。
一想到角丽谯只把他当小孩子,一点没把他当个男人,所以才如此穿着地出现在他面前,宫远徵心头有些憋闷,眼神更加幽怨。
角丽谯莞尔一笑,松开了手,手背抚过他的脸,如同安抚下般,翩然离开。
被摸过的地方,残留着指背轻轻滑过的触感,好似一根羽毛般,轻飘飘地从心尖上掠过,勾起丝丝密密的痒意。
宫远徵感觉脸颊烫得厉害,脑子一下子就给搅合得乱七八糟。
角丽谯来到矮榻边坐下,将手上的外袍扔在一旁,榻上安置着一张木几,木几之前摆放着镜子、梳篦、毛笔、胭脂盒一应事物。
宫远徵看着那细瓷般的手取下发簪,松松垮垮的头发倾泻如瀑,柔顺地披散下来,慵懒随性地理了理。
角丽谯手里握着梳篦梳着,宫远徵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美人倚榻梳发,妖娆曼妙的身段被长裙包裹勾勒,罗裙之下依稀可见赤足,宫远徵红着耳尖,看好了一会儿,弱弱地说了一句:
宫远徵你把哥哥给你的舆图,给别的男人了?
听着宫远徵明显比方才软和许多的语气,像个不得宠幸的小怨妇,角丽谯不觉眉眼轻弯。
角丽谯是又如何。
角丽谯放下梳篦,毛笔蘸了蘸脂粉,一手握起镜子。
宫远徵那可是观音垂泪,稀世灵药。
宫远徵你让哥哥找来,就为了给别的男人?
角丽谯拿着镜子,在胸前一道疤痕,熟练地画了起来。
敷涂过各种药,十年时间也将那剑伤留下的疤消磨得浅了,她喜欢画些花样,将其遮盖。
角丽谯什么叫别的男人?
她漫不经心的一问,宫远徵一噎,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
宫远徵不是别的男人,难不成是你的男人?
角丽谯红唇微扬,心情极好。
角丽谯是,我的男人。
宫远徵那哥哥呢?
宫远徵哥哥算什么?
宫远徵愤愤质问,好似在为自家哥哥打抱不平,可心中增加的只有对笛飞声的厌恶。
待在她身边那么久,这是第一个被她承认的男人。
角丽谯大人的事,小鬼少管。
宫远徵我可不是小鬼,我马上要成年了。
听着这小孩子赌气一样的口吻,几无说服力,角丽谯忍俊不禁。
角丽谯成年了,要娶新娘了?
宫氏一族长年隐居旧尘山谷。
宫门历经百年,武功高强者层出不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也不参与江湖事。
绝大部分江湖上的人都只是听闻他们隐世、神秘和强大,从未见过宫门的样子。
唯一能对接到的,便是掌管外务的角宫之主宫尚角,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
想要寻求宫门庇护或是合作的人家,倒也可以通过选亲的法子,将女儿送去,攀上宫家的关系。
宫远徵谁要娶新娘了——
突然扯上了娶新娘,宫远徵心一急,连忙扬声否认,一副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角丽谯也不再逗他,徐徐道:
角丽谯你不就是想看一眼观音垂泪吗,让你看便是。
被这话哄到的宫远徵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下。
哼。
还不是得让他先看。
男人又怎么样,他可是她唯一的徒弟。
角丽谯过来。
宫远徵回过神,听话地来到榻边。
角丽谯将镜子放下,将手中细短的毛笔递给了宫远徵。
角丽谯填色。
宫远徵接过了笔,觑了眼那道疤。
十年前,那个叫李相夷的,刺了她一剑。
这么多年都没有能完全去掉,像是一抹瑕疵被留在了本该细腻光滑的肌肤。
宫远徵坐了下来,一手握着胭脂盒,一手拿笔一蘸。
屋子里骤然变得幽静,角丽谯倦懒地倚着,宫远徵握着笔,俯身填色,每一笔落在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的胸脯,他都心跳如雷。
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看撑着脑袋、闭眼小憩的女子,微湿的发丝,白里透粉的面颊,像极了事后,最能催发人恶劣又狂乱的凌虐欲,偏执在阴暗里疯狂滋长。
她在哥哥怀里…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