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日冷过一日，临近年关，蒋蕙荪每年都会与嫂夫人出门上香，为家人祈福。

在万佛寺门前下了马车，跟着知客僧去了早已准备好的禅房。

寺内和平时不大一样，新的一年将近，上香的人越来越多，窦明和宋瀚跟在两位夫人的身后，她瞥见一抹不再出现在这儿的熟悉身影，目光便不由得停留。

纪咏独自坐在亭子里，目光下瞥，注视着穿梭回廊的一行人，望着窦明，文雅娴静，娇妍清丽，妇人装扮，比在闺中时多出几分端庄沉稳。

眼见朝思暮想的小姑娘就在眼前，四目相对，纪咏深深凝视着她，窦明则略显慌乱地垂下眼帘，收回视线。

…

夜色渐沉，香坊用过饭便早点歇下，窦明侧身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纪咏的身影，不知为何本该在福亭的纪咏，会在万佛寺。

辗转反侧，半明半寐，躺了不知多久，听得吱呀一声，她睁开了眼，不出意外地看见纪咏，他这半夜翻窗的动作异常熟练，到了万佛寺更是他的地盘。

只是不同于以往，这次两人相见，都显得有些沉默，静谧的气氛之下，纪咏走向床沿，窦明就这么抬眸看着他，直到他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跟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捧花，窦明眼里划过一抹惊喜之色。

那一瞬间，好似一切都没有变。

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每次带上一束花来看她。

见窦明不说话，纪咏弯下腰，将她眼中的欣喜看得一清二楚，轻轻翘起唇角，明知故问道：

纪咏怎么了？不喜欢？

窦明回过神，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纪咏，眼波闪动。

窦明喜欢。

窦明接过了花，纪咏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圈在双臂之间，一点点靠近，坐在她的身边。

窦明你怎么回京城了？

纪咏注视着她渐渐泛着红潮的脸颊，享受地看着她眼神之中浮现的娇羞。

纪咏回来看看你。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犹如点起一簇簇燥热的火焰，心跳如擂鼓，她害羞地往后挪了挪，拉开和纪咏之间的距离。

察觉到窦明的躲避，纪咏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又生出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冲动。

在窦明看不到的地方，撑在床上的手慢慢攥握成拳，下移的视线落在那两瓣轻抿着的唇。

他的眼神骤然深沉，锁住她柔润的唇，吻了吻，泄愤似的重重吮吸了一口。

唇舌交缠，气息紊乱，火热的气息层层包裹而来，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挣扎的动作剧烈了些，推了推他道：

窦明这样不好…

黛眉轻蹙，从面到颈烧了起来，越说越小声，青丝垂拢在一侧肩颈，她目含春水地低着头，乖巧娇羞的姿态更是诱人，纪咏眸光微幽。

纪咏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纪咏放低了声音，惯用的诱哄口吻，柔声道。

他再度靠近，这一次不管不顾地亲了许久，直到她气力耗尽，虚软顺从，依依不舍地松开红肿的唇瓣。

细碎的吻沿着她白腻的颈侧而下，罗衫轻解，交颈情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