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前女友？

杜城正开着车，听到这句话，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杜城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

沈翊有问题吗？

杜城一时无言，但实在没想到两个人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莫名有些心烦意乱地开着车，过了好一会儿，又冷不丁地问道：

杜城那你来这儿干什么？复合？

沈翊闭着眼休息，细微的一声轻哼，嘴上满不在乎道：

沈翊谁要跟她复合。

杜城那你一个画家，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突然之间到警校当美术老师，现在又跑来当画像师？

沈翊我有理想不行吗。

杜城理想？你有什么理想？

沈翊为人民服务。

杜城：……

同样一句话，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晗说这话的样子让他想起沈翊那副欠揍的模样，因为就是沈翊说出来的感觉。

杜城那你们怎么分的手？

沈翊睁开了眼，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耐烦，看向正在开车的杜城，沉声道：

沈翊我是你的犯人吗？

沈翊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跟你谈这些的时候。

沈翊不想说，杜城也不再问，继续开车。

嘁。

搞得好像他很想知道一样。

画面一转，回到警局的杜城，第一时间把李晗叫进办公室。

杜城所以你和沈翊是男女朋友？

坐在杜城对面的李晗被这么突然一问，愣了一下。

杜城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劲，纠正道：

杜城‘前’男女朋友。

李晗沈翊说的？

杜城不然呢。

听着杜城语气不善，拧着眉头，十分严肃，李晗赶紧端正姿态，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李晗小学生一样的坐姿，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但脸色依然很差，疾言厉色道：

杜城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晗你也没问啊…

李晗软糯小声且无辜地为自己辩驳着。

杜城我没问，你不能主动说吗？

李晗我也不能没事儿把自己前男友挂在嘴边吧。

杜城什么叫没事儿？

杜城人都在门口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李晗都已经分开了。

杜城他是不是来找你复合的？

李晗没有啊。

杜城没复合他找你做模特？没复合让你陪她加班？没复合请你吃早餐？

李晗就是普通同事。

见李晗这么坚持，杜城消下去的气又蹭蹭地冒起来了，他朝她抬手勾了勾手指。

李晗疑惑但顺从地身体向前靠去，杜城突然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压低靠近。

高大的身形，迎面带来的压迫感，衬得李晗弱小又无助，搭在手臂上的掌心紧了紧，默默抱住自己。

一拳的距离，跟那天他撞见她和沈翊一样。

杜城你家普通同事这么近？

李晗昂着头，略显无措地仰望着他。

对视的一瞬间，好闻的香味儿钻入他鼻端，杜城忽然忘了生气，心脏无可抑制地加快跳动。

慌乱了一瞬，他匆匆掩饰而过，若无其事地窜直了身，站在办公桌前，垂着眼俯视着她。

杜城队内禁止谈恋爱。

李晗有这条规定吗…？

李晗认真思考了一下，杜城掷地有声道：

杜城有。

杜城谈恋爱严重影响警队工作效率，我不喜欢，不接受就申请调走。

李晗…是。

不接受啊…

那她就谈一个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