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萝我怎么会是假的？

灵萝不服气地反驳。

陌离那你说我是假的？

灵萝那是因为我听说…

灵萝猛得话音一顿，总归觉得那样的话说出来不太好，会伤人。

可正因为她的欲言又止，陌离反而被勾起了兴趣，尽管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但仍然要听。

陌离听说什么？

灵萝迟疑了一下，抬了抬眉，小心翼翼地觑看了他一眼，犹豫道：

灵萝你真的要听？

陌离说。

陌离嘴角带笑，温柔低语的样子，看起来脾气好得不行。

他倒要听听，是怎么说他的。

灵萝我听说…隐族主神…奇丑无比，秃头驼背…三分像夜枭，七分似毒蟾…

奇丑无比，秃头驼背。

三分像夜枭，七分似毒蟾。

陌离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一遍。

好，很好。

陌离假笑。

呵呵。

陌离谁说的。

灵萝见陌离非但没有生气，还依然一副和善微笑的模样。

灵萝听说…

灵萝的声音细如蚊呐。

陌离看灵萝的反应，显然是不会出卖对方。

他没追根究底，抬手捏住灵萝的下巴，拉近了些，话锋一转：

陌离那你现在看见本尊，觉得本尊如何？

陌离能问出这样的话，自然是等着夸奖的。

灵萝也知道该夸，主要是怎么夸，夸什么，所以她认真地望着陌离，端详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额心一枚蓝色的额印，锋利的眉骨下，那双锐利的眼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高挺的鼻梁，薄唇噙着笑，唇色极绯。

陌离敏锐地捕捉到她下移的视线，察觉到她的目光在双唇上的停留，陌离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他故意又凑近，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唇瓣。

灵萝一惊，想要后退，却被捏着下巴动不了。

陌离如何？

陌离步步紧逼。

言归正传，灵萝轻轻点了点头，给予了极高的认可：

灵萝这个假皮做得跟真的一样。

“……”

陌离嘴角微抽，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陌离呵。

陌离低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陌离要不要，亲手验证一下，这是不是假皮？

闻言，灵萝屏住呼吸，恍然大悟，才反应过来，陌离根本就长这个样子。

她方才宁愿怀疑眼前人是假皮，都没有怀疑过净渊骗她。

灵萝我…不知道…是真的…是真的…

灵萝连忙找补，越说越小声，老老实实地抿着嘴，不再多说，身体向后仰着，好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状，陌离微微挑了挑眉。

陌离不用摸了？

灵萝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心里已经酝酿着该怎么跑了。

陌离那就来说说，你怎么来到我隐族的神域？

灵萝我…

灵萝思忖着，神域三族一向不和，怕被当做刺探或是密谋，灵萝想来想去，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最好。

灵萝心情不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陌离安静的地方？

陌离好笑，指腹擦过她脸颊的泪痕。

陌离所以跑到敌人的地盘上哭鼻子？

灵萝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回去。

说完，灵萝想要起身，却被陌离一把扣住了后颈，拖了回来，脸上浮出盎然兴致。

陌离既然来了，就陪本尊解解闷。

陌离的指尖点在了她的颈上，闪烁着亮光。

夜族气息，纯粹的星辰之力。

为此，他看着灵萝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原来，是那个被应龙护着的小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