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当许多贵女还在为抢不到限量款金箔花钿发怒时,京郊三十里外的货运码头正彻夜通明。
“这批云锦要加紧运往金陵。”管事压低声音对镖头道,“纹样全是比着宫里乐阳公主最新的'珍珠泪'妆设计的,江南那些盐商夫人见了定要疯抢。”
黑衣镖师们沉默地搬运箱笼,每只箱底都烙着小小的青羽纹——
谁也不知道,这支号称"走镖从未失手"的龙威镖局,实则是昭阳长公主组建的青羽卫中重要的一组。
三日后,暗卫呈上一份密报。
“玉颜坊新出的'画颜脂',半月盈利已超万两……”
“月织庄的'蝶恋花'绸缎,被薛家大小姐重金包揽了全部存货……”
谢危指尖轻叩桌案,眸色渐深。
他太了解京中商路的弯绕——这般暴利,绝非偶然。
“查。”
不过五日,暗卫便顺着银钱流向,摸到了城南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院中进出之人看似寻常,却个个步履轻盈,显是身怀武艺。
谢危凝视着呈上的账册,唇角微扬。
果然是她。
“先生,要禀报陛下吗?”剑书挠头问道。
谢危眸光一冷:“多嘴。”
剑书立刻噤声。
烛火摇曳,映着谢危深邃的眉眼。他执起一枚黑玉棋子,在指尖缓缓摩挲。
沈楹衣不缺钱——先帝私库、定国公府聘礼、宫中月例……据他所知,她的母族镇国公府每年都有给她运送体己钱。她若只想当个富贵闲人,何须这般大费周章?
除非......
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杀出一条生路。
——她在筹谋什么?
“去告诉通政司,”谢危忽然开口,“近日弹劾商户的折子,暂压一压。”
剑书瞪大眼睛:“可那不是薛家……”
“嗯?”
“属下这就去办!”
待书房重归寂静,谢危从暗格取出一幅画像。画中少女素衣执卷,眉眼如霜——
他指尖轻抚过画像,眼底暗潮翻涌。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
窗外落花纷飞,一片花瓣沾在画像上,恰落在沈楹衣眼角。谢危想起她右眼下那点朱砂痣,动人心魄。
她庇护他母亲十多年。 她曾是他的未婚妻。 如今,她甚至不知他是谁。
“不论如何,我总会护你周全。”
案上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映得谢危眸中杀意凛然。
金銮殿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白玉地砖上投下斑驳光影。
皇帝沈琅高坐龙椅,苍白的面容隐在十二旒冕冠之后,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不时掩唇低咳。虽是一副病容,那双狭长的眸子却锐利如刀,冷冷扫过殿中众臣。
“陛下!”御史周贤手持玉笏出列,声如洪钟,“臣要弹劾定国公薛远强占良田千顷,致使数百农户流离失所!”
殿内霎时一静。
薛远脸色骤变,正要反驳,却见周贤已从袖中掏出一叠地契文书,上面鲜红的指印触目惊心。
“这些是被迫卖地的农户画押,请陛下过目!”
沈琅眸光微动,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敲。侍立一旁的太监立刻上前接过证物。
谢危立于文官队列中,面色平静,唯有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些罪证,是他命人连夜放入周贤书房的。周贤刚正不阿,必会当庭揭发。
“陛下!”又一道声音响起。御史张奋愤然出列,“臣也要弹劾定国公府二公子薛烨,昨日在朱雀街强抢民女,致其投井自尽!”
满朝哗然。
谢危眉梢微挑——这倒不在他计划之中。
薛远额角青筋暴起:“张御史慎言!我儿昨日明明……”
“薛大人。”沈琅突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令郎何在?”
薛远冷汗涔涔:“犬子……犬子染了风寒,在家休养……”
“是么?”沈琅轻咳两声,目光转向殿外,“带上来。”
侍卫押着醉醺醺的薛烨进殿,他衣襟散乱,脸上还带着胭脂印。
谢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不止他一人针对薛家。
珠帘后,薛太后指尖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