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暮色渐沉,城门楼上旌旗猎猎。
昭阳长公主被掠走的消息如野火般烧遍京城,不过一个时辰,城门戒严,军队驻扎,进出百姓皆被严加盘查。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息,连风都带着肃杀之意。
谢危立于城楼之上,绯红官袍被风吹得翻飞,眼底暗潮汹涌。
青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谢少师。”
谢危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如刃:“她在哪?!”
青黛递上一封密信:“殿下是故意被掠走的。”
谢危展开信笺,沈楹衣的字迹跃入眼帘——
“平南王既敢伸手,本宫便剁了他的爪子,不要担心。”
短短一行字,却让谢危胸口如遭重击。
“她太任性了,”他声音嘶哑,近乎阴翳,“平南王府是龙潭虎穴,她竟敢孤身犯险?!”
青黛神色平静:“殿下武功卓绝,毒术更是出神入化。更何况,平南王身边早有青羽卫安插的细作。”
谢危死死攥着信纸,指节泛白。理智上,他清楚沈楹衣绝非鲁莽之人,她既然敢去,必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可情感上——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平南王府,将她拽回来!
夕阳沉入远山,余晖如血,染红了谢危的侧脸。
刀琴和剑书站在不远处,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他们从未见过先生这般模样——眼底猩红,下颌紧绷,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崩断。
谢危望着远方,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冲出去找她。
调动暗卫血洗平南王府。
甚至……直接逼宫,让皇帝下旨讨伐。
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所有冲动。
他不能乱。
她既敢以身犯险,他便要在京城稳住大局,为她铺好后路。
夜色降临,城楼上火把渐次亮起。
谢危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脖颈,声音冷得骇人:“刀琴。”
“属下在。”
“传令下去,”他眸中杀意凛然,“平南王在京城的所有暗桩,一个不留。”
“是。”
“剑书。”
“属下听令。”
“备马,”谢危望向黑暗深处,“我要去一趟勇毅侯府。”
——既然她要吞下平南王的势力,那他便替她扫清一切障碍。
夜色沉沉,勇毅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谢危与燕牧对坐,案几上铺着一张平南王地盘的舆图。
“平南王在蓟州的屯兵已摸清,”谢危指尖轻点图上标记,“三日后,我会让青羽卫切断他们的粮道。”
谢危眸色一暗:“舅舅,你确定楹衣能全身而退?”
“楹衣武功高强,也不是冲动的人。”燕牧很淡定,他比谢危更加了解沈楹衣的实力,“定非,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擦声。
谢危与燕牧对视一眼,默契地沉默下来。
窗外,燕临僵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谢少师方才叫父亲什么?
舅舅?
——父亲方才叫谢少师什么?
定非?!
他心跳如鼓,脑海中零碎的线索突然串联成线——
为何楹衣姐姐会突然嫁给谢危……
为何姑母会在楹衣姐姐成亲后依旧留在公主府……
因为谢少师就是薛定非!
可是——谢少师和楹衣姐姐不睦的传闻又是怎么
回事?
莫非是瞒天过海?
燕临猛地捂住嘴,生怕泄露一丝呼吸声。
屋内,谢危已若无其事地继续道:“燕家军需在制造骚动,牵制平南王的兵力。”
“放心。”燕牧颔首,忽然提高声音,“临儿,进来吧。”
燕临浑身一僵。
——被发现了!
他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干笑两声:“父亲,谢、谢少师……”
谢危似笑非笑:“小侯爷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