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沈楹衣合上舆图:“本宫回京期间,尔等需谨守此策,若有异动——”
她眸中寒光一闪:“杀无赦。”
回京那日,马蹄踏碎晨霜,沈楹衣望向京城方向,眼底锋芒毕露。
属于她的朝代,即将到来。
皇宫
寝殿内,龙涎香混着苦涩的药味,沉得让人透不过气。
沈琅靠在榻上,面色灰败如纸,唇边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他的手死死攥着沈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皇兄……”沈玠眼眶通红,声音发颤。
“朕……时日无多了。”沈琅每说一个字,胸口都像被刀绞一般,“这江山……交给你了。”
沈玠一怔,随即苦笑:“皇兄,你知道的,我已经……”
——被薛姝下药绝嗣,再无孕育子嗣的可能。
沈琅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又是一片猩红。他喘着粗气,目光却异常锐利:“可以……过继昭阳或乐阳的孩子……”
沈玠晃了晃神。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让昭阳登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他没有说出口。
沈琅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沈玠的皮肉:“答应朕……”
他声音嘶哑,像垂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低吼:
“沈氏江山……绝不能在你我手里断绝!”
沈玠的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臣弟…….保证。”
他抬头,看向站在阴影处的谢危,却见对方眸中幽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皇宫,早已在谢危掌控之中。
沈琅终于松开手,缓缓闭上眼。
“……好。”
这是大乾帝王留下的最后一个字。
沈玠跪在榻前,泪如雨下。谢危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请临淄王节哀,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的声音平静,却让沈玠脊背发寒。
殿外,暮色沉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史记:昭武元年,帝星陨落,临淄王沈玠无意皇位,太子少师谢危奉先帝遗诏暂摄朝政。然边境大捷,昭阳长公主率军凯旋,万民拥戴,百官请命。遂于太极殿前,行登基大典,改元昭武,开女帝临朝之先河。】
皇宫内殿,沈楹衣一袭玄色龙袍立于镜前。
这身龙袍是特意改制过的——宽袖收腰,金线绣九爪盘龙,既不失帝王威仪,又衬得她身姿挺拔如松。
青黛为她系上玉带,低声道:“陛下,临淄王求见。”
沈楹衣抬眸:“宣。”
沈玠踏入殿内,面色肃然。
他直视沈楹衣,一字一顿: “昭阳,皇兄临终前要我发誓——沈氏江山绝不能在我这一代断绝。”
说到这里,沈玠声音发紧,“我向他保证过,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都会是沈氏血脉。”
他深吸一口气:“你能保证吗?”
沈楹衣眸光沉静,毫不犹豫:“我可以。”
她一个眼神,青黛立刻捧来一卷绢帛——
《沈氏皇族家规》
她翻到最下方,已经增加一条新家规:【继承大统者,必为沈氏血脉,必冠沈姓。】
沈楹衣执笔,在末尾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将毛笔递给沈玠。
沈玠指尖微颤,终究落笔。
玉玺盖印的刹那,殿外钟鼓齐鸣。
太极殿前,百官俯首。
沈楹衣踏着红毯一步步走上玉阶,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谢危立于文官之首,躬身行礼,却在抬头时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里,此刻满是灼热的笑意。
他缓缓跪地,声音清朗:
“臣谢危,拜见陛下。”
“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中,沈楹衣望向远方。
那里有她将要开创的盛世,也有她与谢危的未来。
【史记补遗】
昭武帝纪:
-昭武帝沈楹衣,大乾第一位女帝,在位期间平定边境之乱,整顿吏治,开创"昭武之治"。
- 谢危,昭武帝皇夫,前朝首辅,辅政二十载,帝夫同心,共治盛世。
- 《沈氏家规》传承数百年,后世女帝频出,皆沿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