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一晃十年过去,花楹站在自己的酒肆前,仰头望着那块新漆的招牌——"忘忧居"三个字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她好不容易盘下的二层木楼,虽然不大,却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地方。
“老板娘,有新酿的'杏花春'吗?”一个熟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楹转身,脸上已挂上熟练的笑容:“张掌柜来得真早,刚出窖的,给您留着呢。”
她引着客人入内,眼角余光却始终扫视着街道。这是她养成的习惯——在青霖镇,不,在这个世界,凡人想要活下去,就得时刻保持警惕。
酒肆内飘着淡淡的酒香,几张榆木桌椅擦得锃亮。花楹为客人斟上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听着对方赞不绝口,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三年前那个冬天,她终于熬到成年,拿着偷偷搜集的王婶勾结山匪的证据,逼那个恶妇签下断绝关系的契书。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自由了,可随即就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凡人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
“老板娘,再来一壶!”
“就来。”花楹收回思绪,提着酒壶走向另一桌客人。
她不是没想过离开青霖镇,但四国联盟境内,青霖镇已经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至少这里有城主府的修士坐镇,偶尔还会巡逻,邪修和妖兽不敢太放肆。
“听说昨儿个北边的临山城遭了灾。”酒客们的话题引起花楹的注意,“有邪修在那里祭炼万魂幡,整座城的人都……”
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同桌几人顿时变了脸色。
花楹竖耳倾听,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万魂幡——那是连死都不能安生的邪物。被收入幡中的魂魄将永世不得超生,成为邪修手中的工具。
“老板娘,你脸色不太好啊?”有客人关切地问。
花楹勉强笑了笑:“许是昨夜没睡好。”
后厨的架子上摆着十几坛正在发酵的酒,角落里有一道暗门,通向地窖——那里有她准备的逃生通道。
花楹深吸一口气,酒香让她稍稍安心。
这个世界,凡人的命比草贱。
高阶修士随手一击就能毁灭一座城池,大能者更是能捏爆整个星域。
就算不是修士,山匪、强盗、妖兽……哪一个都能轻易要了凡人的命。
特别是像她这一世——出生卑微,还是无亲无故的孤女,身后空无一人,只能全靠自己。
“老板娘!外头有人闹事!”伙计阿福慌张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花楹眉头一皱,快步走出后厨。酒肆门口,三个地痞模样的男子正推搡着一位老顾客。
“几位客官,有话好说。”花楹上前,脸上挂着笑,手却悄悄摸向袖中的迷药包。
“哟,老板娘出来了。”为首的地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听说你这儿的酒不错,哥几个来尝尝,这老东西却占着好位置不让。”
花楹扫了一眼——那是靠窗的座位,能观察到街上的动静,是她特意留给常客李老丈的,老人家腿脚不便,喜欢坐在那里看街景。
“客官若不嫌弃,里面还有雅座。”花楹不动声色地挡在李老丈前面,“今日新到的'杏花春',算我请几位尝尝。”
地痞眯起眼睛,突然伸手去摸花楹的脸:“老板娘这么漂亮,不如陪我们喝……”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花楹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抵在他腰间,锋利的刀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寒意。
“客官,”花楹的声音依然柔和,眼神却冷了下来,“你这样……万一惊动巡逻就不好交代了。”
地痞的脸色变了。
他当然知道,在四国联盟的城镇里,冒犯修士定下的规矩会有什么下场。
“哼,算你狠。”地痞悻悻地收回手,带着同伙骂骂咧咧地走了。
花楹长舒一口气,收起匕首。这只是日常的小麻烦,她能应付。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不守规矩的修士——
对他们来说,凡人的规矩算什么东西?
“花丫头,多谢了。”李老丈感激地说。
花楹摇摇头,正要说点什么时,客人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老板娘,结账。”
花楹朝李老丈客套笑了笑,回到工作中。
天色渐晚,酒肆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她穿梭在桌椅间,脸上挂着笑,耳朵却竖着,捕捉每一则可能关乎自身安危的消息。
“听说西边的村子又遭了妖兽……”
“最近物价又涨了,都是那些修士大战闹的……”
“城主府在招杂役,给的工钱不错,但听说上次招的去伺候仙师,死了三个……”
每一句话都提醒着花楹:这是个凡人为蝼蚁的世界,而她能做的,只是在这间小小的酒肆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脆弱的安稳。
打烊后,花楹仔细检查每一扇门窗,确认暗道的机关运转正常,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
她的闺房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梳妆台。
花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那个二十岁的女子。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杏眼樱唇,肌肤如雪,这也是她总是提防陌生人的原因。
在这个世界,美貌对没有力量的凡人而言,往往是灾祸而非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