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十丈高的库房内,金丝楠木架直达穹顶,上面摆满了珍玩古物。东侧是整排的青铜器,西侧堆着字画箱笼,中央的琉璃柜中更是珠光宝气——
即便为丫头治病耗费不少,余下的依然价值连城。
“你可以随时安排人来取。”二月红负手而立,月白长衫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雅。
花楹指尖抚过一架汉代鎏金博山炉,忽然侧首:“二爷可会后悔?”
“无悔。”二月红目光坚定,“反倒要谢霍三小姐救了我的夫人。”
花楹眸中闪过一丝触动,但转瞬即逝——
感动归感动,该拿的诊金一分不能少。
二月红望着她姣好的侧颜,忽然想到近日传闻——陈皮那小子,整日往隐玉轩跑得勤快。
他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轻叹:“霍三小姐日后若有需要,红府必当鼎力相助。”
花楹敏锐地察觉他话中有话,但只是盈盈一礼:“多谢二爷。”
回廊转角,几个小丫鬟挤作一团偷看。
“瞧见没?大少爷眼睛都看直了。”
“异想天开……”
“嘘!你不要命啦?”
秋月楼临窗的雅座,陆建勋早已等候多时。他第三次整理军装领口时,楼梯口终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花楹款款而来,米白色旗袍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暗纹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宛如月华流淌。立领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襟前那枚精巧的花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她手中白色绣花茶包上的碎花,与旗袍暗纹相映成趣。
陆建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霍、霍三小姐……”
“陆长官久等了。”花楹浅浅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陆建勋几乎是用抢的从侍者手中夺过椅子,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才请她入座。点菜时更是恨不得将秋月楼的招牌全端上来,转眼间桌上就摆满了芙蓉虾、清蒸鲥鱼、蟹粉狮子头……
“三小姐尝尝这个,”他殷勤地布菜,“听说您爱吃清淡的。”
花楹执筷,每样只略动一两口便放下。她用餐的姿态极雅,筷子不碰碗,咀嚼不露齿,连拭唇的帕子都叠得方方正正。
陆建勋搜肠刮肚地找话题:“听说隐玉轩前日收了幅唐伯虎的真迹?)
“赝品罢了。”花楹抿了口茶,“真迹在二爷府上。”
现在红府库房也属于她,但没有人知道。
“三小姐好眼力!”他立刻奉承,“不知明日可否赏光,看看我新得的几件古玩?”
花楹指尖轻抚茶盏边缘:“恐怕要辜负长官美意了,明日约了姐姐。”
被拒绝的陆建勋反而更加着迷——这样端庄矜持的闺秀,才是真正的名门千金!
暮色渐沉,华灯初上。花楹婉拒了陆建勋相送的好意,踩着细碎的月光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
“三小姐慢走。”陆建勋站在秋月楼门口,目光灼灼地追随着那道倩影。
车门打开的瞬间,花楹忽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你怎么……”她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利落地钻入车内,带进一阵清冽的风。
陈皮大咧咧地坐在她身侧,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九爪钩泛着冷光。他唇角微扬,眼中却带着几分不悦:“大小姐吃好了?”
花楹挑眉:“你跟踪我?”
"顺路。"陈皮别过脸,看向窗外。
车窗外,陆建勋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死死盯着轿车里隐约可见的两道身影,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那个花架子,凭什么?
车内,陈皮忽然回头,隔着玻璃与陆建勋四目相对。他挑衅般勾起唇角,指尖在九爪钩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花楹无奈扶额:“别惹事。”
“我哪敢?”陈皮凑近她耳边,呼吸温热,“毕竟……”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窗外,“有人会夜不能寐。”
花楹斜睨陈皮一眼,语气幽幽问:“你那码头那么闲?”
陈皮抿唇不语。他怎么可能闲?通泰码头这几日货船如梭,可一想到她和那个陆建勋独处,他就坐立难安,索性丢下事务跟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