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他早知道阿楹楹和二哥两情相悦。那年太学宫的桃树下,她扑进萧崇怀里时,他就明白了。
“叶将军不必这样看着我。”萧瑟抬眸,“我不后悔。”
若他当初低头,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但永远不会像看二哥那样看他。
他不想阿楹像宣妃那般郁郁寡欢,也不愿让琅琊王叔永远蒙冤。
雨停了,远处传来孤雁的哀鸣。
萧瑟望向天际,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花楹、萧崇、萧羽和他,四个人在太学宫的日子。那时有许多欢声笑语,她曾说要酿四坛不同的酒,等他们各自成婚时喝。
如今……
“六殿下,”叶啸鹰忽然开口,“回天启城,有国师……”
“不了,”他收回目光,撑着竹榻起身,经脉尽毁的身体疼得他冷汗涔涔,却仍挺直脊背: “我不会回天启城。”
叶啸鹰凝视着他,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琅琊王年少时的影子。那一瞬间,岁月似乎倒流,曾经的英姿与眼前的面容重叠,令他心头微震,一时失语。
天启城
钦天监观星台上,夜风卷起齐天尘雪白的袍角。
萧月离玉冠束发,腰间悬着御赐的兰月剑,指尖轻叩栏杆:“国师,蓬莱岛那位……当真能救楚河?”
齐天尘拂尘微扬,眸中星河倒转:“海外仙山的仙人莫衣的确是我师弟。”他望向东方,似穿透万里云海。
“比之国师如何?”
“他实力在我之上,和他比,萤火比皓月。”
萧月离瞳孔微缩——齐天尘半步神游已是当世绝顶,那仙人莫衣……
平清殿内药香浓重。
明德帝半倚龙榻,听完萧月离禀报,枯瘦的手突然砸碎药碗!
“雷家堡?叶啸鹰是干什么吃的!”瓷片溅在萧月离袍角,帝王喘息如风箱,“朕的家事……何时轮到江湖草莽指手画脚!”
“陛下息怒。”萧月离躬身,“楚河经脉尽毁,需静养——”
“静养?”皇帝猛地咳嗽起来,帕上隐现血丝,“他还是……那么倔强。”
声音渐低,竟透出几分萧月离从未听过的苍凉。
雨打宫灯,萧月离离开后,皇帝呆坐许久——
“瑾威。:
阴影中,紫衣大监无声跪地。
“去东及。”皇帝指尖摩挲着枕边一块旧玉珏——那是萧楚河幼时抓周所得,“把楚河……给朕带回来。”
初秋的白王府,西府海棠开得正盛。
花楹生产那日,府中静得出奇。萧崇立在廊下,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月牙痕。他听着屋内压抑的痛吟,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目不能视——若看得见,至少能替她拭汗。
“哇——”
第一声啼哭划破寂静时,藏冥疾步而来:“殿下,是小世子!”
萧崇尚未开口,又一声清亮啼哭紧随其后。
“……还有位小郡主。”
满院海棠簌簌而落,似天降红雪贺喜。
产房内,花楹靠在软枕上,看萧崇小心翼翼托着两个襁褓。这位素来端方的白王殿下,此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了怀中娇儿。
“男孩叫萧昀,”他指尖轻触婴孩眉心,“取'日光'之意。”
“女儿呢?”
“萧凰音。”他转向窗外海棠,“高贵、吉祥。”
花楹轻笑,娇嗔问:“你早想好的?”
萧崇俯身,额头与她相贴,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们的女儿本就是这天启城最高贵的女子。”
平清殿内,皇帝执朱笔的手一顿:“龙凤胎?”
瑾宣躬身:“正是。白王妃诞下麟儿凤女,钦天监说乃祥瑞之兆。”
“好!好!”皇帝大笑,笔尖在礼单上重重圈画,“赐东海夜明珠十二斛,南诏云锦百匹,再……”
笔锋忽停。他想起萧崇跪请不纳妾的模样,摇头失笑:“把朕私库那对长命锁也送去。”
锁上刻着"日月同辉",原是准备给楚河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