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收我儿子为徒，然后给我一个女儿。”

莫衣一怔，没料到她还是这么直接，一点也不会和他客套。

“你就没想过我会拒绝？”他微微挑眉。

易文君歪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那……你要拒绝？”

莫衣摇头，眼底浮现一抹无奈：“我从来不会拒绝你。”

易文君似乎有些失望，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我，挺期待的。”

莫衣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抬手，指尖轻轻一点，一缕纯净的真气渡入她的经脉，助她冲破最后一道瓶颈。

“萧澈我会教。”他收手，白衣被真气激

得猎猎作响，“至于女儿……”

“现在就要。”她忽然贴近，吐息如兰。

莫衣眸色转深。

他揽住她的腰肢，空间瞬间扭曲。再睁眼时已至寝殿，床幔因突如其来的气流而摇曳不定，在纱帐上投下纠缠的身影。

他解衣的动作依旧优雅，可呼吸已然紊乱。当他冰凉的指尖触到温软肌肤时，易文君故意打了个颤：“好凉。”

“很快就不凉了。”莫衣低头吻住她，数十年来第一次放任情欲流淌。他们气息相互交融，床榻四周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又因体温蒸腾成雾。

易文君攀着他的肩膀轻笑：“你动情时……”话音稀碎，“也会出汗。”

莫衣吻得……愈发凶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身体——

哪个角度会让她绷紧脚背，怎样的力度会逼出她带着哭腔的鸣咽。

毕竟在无数个轮回的里世界，他们早已将彼此刻进灵魂。

夜色沉沉，紫宸殿的宫灯在风中轻轻摇曳。

八岁的萧澈跨过殿门，太学宫的青色学袍还未换下，袖口沾着几点墨痕。他规规矩矩地向易文君行礼：“母后。”

易文君放下手中的琴谱，招手让他过来：“澈儿，你不是一直羡慕你六哥能拜白虎使姬若风为师吗？”

萧澈脚步一顿，小脸绷得紧紧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垂着眼睫，掩去眼底那一丝委屈——父皇最宠爱的永远是六哥萧楚河。六哥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由琅琊王叔教养随意出入军营，甚至可以拜白虎使也就是百晓堂堂主姬若风为师……而他呢？

明明都是嫡子，凭什么？

他抿着唇，袖中的小手悄悄攥紧。影宗和义父洛青阳会支持他，可那都是因为母后。父皇……从未给过他真正的助力。

易文君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叹一声：“我给你找了个师父，要你暂时离开天启城去学真本事。”

萧澈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期待与不安在眸中交织：“……是谁？”

“知道最新的冠绝榜榜首是谁吗？”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萧澈声音都发颤了：“蓬莱仙山……莫衣？”

见易文君含笑点头，他小脸涨得通红：“可、可仙人避世，听说从不收徒……”

“若他收，”易文君抚过他的发顶，“你愿意去蓬莱吗？”

萧澈怔住了。蓬莱远在海外，此去经年……

他忽然扑进易文君怀里，闷声道：“那我想母后了怎么办？”

易文君搂住他单薄的肩膀，声音柔得像月色：“我很快就能突破神游玄境，到时候神游千里去看你，好不好？”

萧澈在她怀里蹭了蹭，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得像个小大人：“孩儿愿意。”

生活在皇家的孩子，终究要比旁人懂事得早一些。

窗外，一轮孤月高悬，照着这对相拥的母子，也照着远处御书房彻夜不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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