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离开后不久，启祥宫又走进两人，金玉妍缓缓回神，“今日我这启祥宫倒是热闹，前脚才走一个，没想到皇后娘娘后脚便来了。”

“本宫来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害了哪些人，问吧，我都告诉你。”

如今此番境地，金玉妍也是破罐子破摔。

她争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不仅自己失了颜面，还连累自己的孩子，让母族蒙羞，辜负王爷的期待。

“本宫问你，五公主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我，那天我并不知你们在御花园，害你女儿的另有其人，但我不会告诉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坦！”

“孝贤皇后，玫嫔，仪嫔和她的孩子，大阿哥，阿箬都是我害的，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现在满意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如懿抿了抿唇，还有几个人，她不承认，金玉妍的秉性做过便不会再有遮掩，看来后宫还有不得不防之人。

“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去到那边，你就好好过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金玉妍苦笑，好人，什么是好人，难道没做过坏事的人便是好人了呢，如懿她这辈子确实不曾谋害任何人，可她就是什么良善之人么？

哪怕是亲近之人遇难都只会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的人，也算得什么好人么？

这个世界对好人的定义太模糊了，模糊到令人发笑。

“如懿，你以为你就很高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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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启祥宫出来后，岁邯便想出宫回公主府，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卫嬿婉，说起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在长街相遇。

卫嬿婉身旁的宫女瞧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微微咂舌，这世上当真是无奇不有，任谁看了都会说这两人是双生子。

“怎么，公主身边的人便是这般讲规矩的，见到本宫不知道跪下请安，还是说在宫外时间长了，都忘了宫里的规矩，用不用本宫教教你？”

岁邯皱眉，原来后期的自己是这般恶毒么，倒是见识了，好在岁邯也不是吃素的，在宫中那么多年，已然掌握许多，哪里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炩妃娘娘说笑了，奴婢正要给娘娘请安，只不过被娘娘更快一步抓了错事，这宫里的规矩说到底还是奴婢定的，娘娘入宫的时候短，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应当来问我才是。”

“比如说谋害皇嗣，该是什么样的罪。”凑到卫嬿婉跟前耳语，卫嬿婉往后退开一步，强装镇定，“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娘娘是个聪明人，定然明白奴婢的意思，若无其他事，奴婢先行一步。”

错过卫嬿婉时还不忘撞下她的肩膀，忽地又停下脚步，“对了，进忠的事，我还没有谢过娘娘呢，如果不是娘娘，进忠也不会到我身边，听说娘娘先前很是看重进忠，想将他拉入你的阵营，可惜进忠只忠心奴婢一人。”

转身看岁邯的背影，那是何其的嚣张，卫嬿婉咬了咬牙，每每对上岁邯，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