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孝帝在看到岁邯后，整个人都变了，声音发颤，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你是谁？”

“草民中书令之女姜梨，见过陛下。”

一样的仪态一样的脸，这不是岁邯还会是谁。

“听说你在贞女堂十年，这十年，你是如何过的？”

当初知道岁邯暴毙，洪孝帝自然是不信的，可宫人已经处理了尸体，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着，如今活生生的岁邯就站在自己眼前。

放在膝头的双手颤抖，好想抱抱她，感受她身上的温度，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与其说他在问姜梨，倒不如说他在问岁邯。

至于为什么是以姜梨的身份回来，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那些对洪孝帝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岁邯还活着，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贞女堂还能如何过，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会撑到最后。

丽妃的面色不悦，从前岁邯在宫中时，她便见不得洪孝帝对岁邯好，如今那女人回来，原先属于她的一切都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

“陛下，臣妾方才喝酒有些上头，不如就此回宫，我们在这里，学子们也没法敞开玩。”

洪孝帝摆了摆手，对上岁邯的视线，“你既然得了魁首，可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朕能给的，定然悉数奉上。”

“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民女不甚在意，但有一事，想求陛下应允。”

“你说。”岁邯提的要求，哪怕是一百个，洪孝帝都会无条件答应。

“民女仰慕沈学士的才能，只可惜男女有别，贸然接近恐怕会毁了互相间的名声，所以想陛下允许民女向沈学士讨教。”

“既如此，沈学士，你定然要好好指导姜二娘子。”

岁邯对沈玉容怕是有敌意，否则以她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接近。

不管她要做什么，洪孝帝都愿意帮她铺好前方的路。

“陛下，既然赏赐都给了，那我们也先回宫吧。”

丽妃到底是有多担心她会抢走洪孝帝，看着两人的背影，岁邯淡然地勾起一抹笑。

“梨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那么跟陛下说话。”

方才姜景睿殿前失仪，好在洪孝帝的注意力都在岁邯身上并没有追究此事。

“是陛下问的，我自然是如实回答。”

回席饮酒，正好对上沈玉容的视线，便端着酒杯走到男人跟前。

“沈学士，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由岁邯来问么。

她今天来，无非就是想知道让沈玉容做出杀妻之举的人到底是谁，顺便告诉丽妃，她回来了。

“不过是喝杯酒而已，又不是没喝过，沈学士这么紧张做什么？”

沈玉容稳住端着酒杯的手，今日她将人推到风口浪尖，若是被婉宁知道，怕是又要发疯，到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

“这里是皇宫，你别胡闹。”

岁邯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皇宫之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是清楚的。

“长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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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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