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通透，纪咏自然是比不过邬善，听完他一番话，简直就是茅塞顿开。

闲来无事，坐着马车外出去万佛寺上香，不想却在那里见着一位不速之客。

“五小姐，好巧啊，你也来这里礼佛？”

朱佑晟如鹰似的眼眸紧紧盯着窦明，就说怎么一路来都没有瞧见其他香客，原来是被太子给轰走了。

现在他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当真心机深沉。

“殿下早知我会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若是朝堂上的事情，还是找德真比较合适。”

“本宫来此，只为见你，此前见五小姐对篱笆小院很是感兴趣，不如今日再去做做客？”

窦明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深思心中的疑惑后，决定去一探究竟，既然纪咏和宋墨不愿意告诉她，那窦明就只能从别人那里得知忘却的秘密。

跟着朱佑晟回到太子别院，推开篱笆小院的门，缓缓走入，那满院的盆栽很是惹眼，芳香扑鼻，让人喜不自胜。

“这里是殿下为心上人准备的囚笼么？”

朱佑晟没想到窦明会那么说，总觉得她和印象中的窦五小姐有些不同。

“听说五小姐此前大病一场，痊愈之后性情大变，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邬家上下，闭口不谈病重时发生的事情，窦明每次想问遗失的记忆，总会被各种方式和理由搪塞过去，久而久之，她也不再纠结，既然他们都有意隐瞒，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时间久了，窦明心中的疑虑更重，有时候甚至为想不起过去的事而心烦意乱。

好在这时候有个处在状况外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我确实忘了很多事情，不知殿下可否帮我回忆起过去？”

“本宫与五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对你的过去更是知之甚少，但这里，或许可以帮你想起一些重要的事。”

窦明狐疑地看向朱佑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本宫幼时总是会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可惜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身形气质上不难猜出是个漂亮的美人儿，等长大一些，关于她的梦境也变得越来越丰富，将所有的片段窜连起来，便是她的一生。”

“过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会对那个女子魂牵梦萦，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或许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可她就像是噩梦般，死死缠着，让我忍不住去探索她身上的秘密。”

“直到去年，我在那个雨夜遇到你，至此所有的人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以为我找到了梦中的女子，但仔细观察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惜那时五小姐已经嫁给邬善，而我想要见你，几乎没有机会。”

“上次围猎的事，还不曾跟五小姐道歉，今日便一并补上。”

他说了那么多，重点是什么，跟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朱佑晟带着窦明到卧房，在看到正对面挂着的那副画像，不免蹙眉，好熟悉，这个人，是她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