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揪住被角，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跟他见面。”

可是副人格也是沈翊啊，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勾引诱惑她，岁邯哪里遭得住，推开都不可能，更别说逃离了。

既然问题出现在沈翊身上，那理应让他处置好副人格，可偏偏沈翊根本控制不了副人格的出现，甚至每当副人格出现的时候，主人格几乎没有半点意识。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岁邯确实是一定程度上背叛了主人格，到底不敢跟沈翊直言，唯唯诺诺地点头想要蒙混过关，结果对方根本没打算轻易揭过这个话题。

“还是说，你舍不得他，我跟他，他更让你着迷？”

沈翊低下头，眸中的阴鸷虽然是演出来的，却有很强的代入感，好像此时此刻岁邯对着的就是副人格。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也太有疯批那味儿了。

难以想象如果主人格伪装成副人格的样子，岁邯是否能真的辨认出来。

眼前的男人靠得那样近，脑子停止运转，哪里还记得沈翊刚才说的什么话。

温热的指腹抚摸着岁邯的脸颊，阴沉的眸子像是在诉说他心中的不满，实际上，副人格就是主人格阴暗面的具象化，如果主人格变得阴郁无比，那副人格终将被吞噬，任谁都不愿那样的事情发生。

到时候两个人格合二为一，而沈翊却不再是原先的沈翊。

那时的沈翊会如何对待岁邯，还会像现在这样疼爱她么？

“如果说方凯毅的出现是意外，你为他着迷是因为所谓的生理契约，那你对我呢？”

“我和方凯毅之间没什么可比性，这点我认，也不想为难你给我一个答案，但是在我和他之间，你选谁？”

这是能说的么，说出来怕是要被两个人格给弄死。

岁邯喜欢主人格温柔的性子，以及副人格在情事上占尽主导地位的狂野肆意。

都说世间事难以两全，这点说得确实不错。

在她眼神躲闪，犹豫思考的那几秒，沈翊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岁岁，我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要是有机会，就做最后的告别吧。”

“沈翊，你要做什么？”

慌忙拉住沈翊，生怕他做傻事。

“你在紧张我，还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可是不管是哪个人格，那都是你啊……”

“这不一样，岁岁，这不一样。”

他一字一顿地反驳，眸中痛苦的神色似乎浑身被抽走所有力气。

原先在沈翊身上散发的光辉也变得暗淡无比，岁邯不想他为了消灭副人格而伤害自己，可他确实难以容忍副人格的存在。

“岁岁，等你们见面之后，我会离开几天，等再回来，就不会再有他的存在，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个世上，只能有我一个沈翊。”

岁邯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妥协了，这是沈翊的选择，她作为旁观者没有理由插足，但愿沈翊不会有事。

在那之前，就让她和他见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