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兴味盎然地看着眼前身着黑衣的重昭，丢去那几件破布，倒显得他愈发勾人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怀中的慕九明显感觉到岁邯对重昭的不同，顿时朝着他龇牙发出低吼。

“姐姐从哪儿捡的狐狸，那么凶，回头咬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茯苓上前想摸摸狐狸脑袋，被岁邯侧身躲过。

“有些东西只要对自己乖顺便好，对旁人如何无关紧要。”

抬手轻抚慕九的脑袋，安抚他的情绪，小狐狸很快就安静下来。

这话看似说的狐狸，实际意有所指，在岁邯看来，重昭便是她的东西，可这东西会咬人，对旁人是极好的，唯有对她时总是一身反骨。

岁邯没兴趣知道重昭为什么会突然堕妖，既然他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领了瑱宇的任务，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做正事。

“姐姐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梵樾身边，是时候该回冷泉了，师尊也很想你。”

“我知道了。”

如果是茯苓让她回去，岁邯尚且可以找借口推脱，可现下是瑱宇要她回去，那就不得不回去。

即使岁邯不愿意，却也没有什么办法，离开冷泉宫多时，莫名贪恋俗世的人情冷暖，在知道容咎的事后，她又开始思考所谓的感情。

抱着慕九抬步离开，经过重昭时，岁邯没有给他多余的目光，好像他站在那，不过就是一团空气而已。

茯苓皱眉，还以为岁邯对重昭的感情是不同的，枉她那么费尽心机将人带到她跟前，结果岁邯根本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到底还是高估了重昭在岁邯心中的位置。

看来岁邯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对某人过分眷恋，是茯苓想错了，以为重昭会是那个让她收心的例外。

还有方才那只赤狐，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异城见过，想来应该是岁邯的新宠。

“重昭，你在姐姐心里，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亏我还高看你一眼。”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毕竟她也没有很重视你。”

被戳到痛处的茯苓拧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重昭不讨岁邯喜欢了，那张嘴堪比臣夜。

“师尊让你带回白烁，你可别因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就手下留情啊。”

“用不着你提醒，我的任务我自会完成。”

“但愿如此。”

等走远了，慕九从岁邯怀里跳出来，重新化回人形，却没有继续黏着岁邯，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八成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吃醋了？”

“是啊，醋死了都，那个重昭，是你的老相好？”

“算不上相好。”

不过是岁邯单方面欺占罢了，重昭从未对她说过一句软话，有还是有的，但是床上说的话向来不作数，因此岁邯并没有算上。

“那你撩拨过他？”

“算是吧。”

“哼，怎么没见你撩拨我呢！”

岁邯挑眉，走到他跟前按着他的后脖猛地靠近自己，倾身吻上那撅得老高的唇瓣，“现在算不算撩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