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泉四周雾气腾腾的，稍微离得远些便看不清了。

岁邯惬意地靠在岩壁上享受这温暖舒适的汤泉，伍娘说得没错，要是不来泡一泡当真是有些可惜。

“岁邯，这池子里的水好舒服啊。”

“确实舒服，舒服地我有点想睡觉。”

“那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吧，我在边上陪着你。”

另一边的迟雪优哉游哉地坐在池中，见久宣夜路过，便招呼着他一起泡汤。

“宣夜，你也来泡一泡吧，保你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怎么，这会心情就好了？”

“害，我又何至于跟她一般见识，你快下来啊，这池子可大了，还能在里头游泳呢。”

刚才去寻找换命妖的线索，确实有些疲乏，褪去身上的衣服踏入汤泉，温暖的水域让久宣夜有些犯困。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对了宣夜，你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没有，不过我去客栈老板那走了一趟，他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久宣夜睁开眼，奇怪地看着眼前不停冒泡的漩涡。

“迟雪，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么？”

“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啊。”

哗啦一声水响，岁邯从水面浮现，久宣夜猛地瞪大眼睛，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迟雪，拉过岁邯，将她严严实实地挡在角落。

“宣夜，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事，不小心脚底打滑，摔了一下。”

“哦，没事就好，你有事记得叫我，我过来帮你。”

久宣夜看着眼前的出水芙蓉，一时间有些呆了，压低嗓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啊。”

男人身上除去一件单薄的里衣，便没有什么遮掩的东西了，岁邯的目光大喇喇地扫过水下的东西，嘴角的笑意变得尤为耐人寻味。

“迟雪还在边上，你就不怕他看到你么。”

“汤泉的水雾很大，稍微离得远一些就看不到人影了，更何况方才一阵风吹过，那水雾变换了方向，这会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成了迟雪的视野盲区。”

“那，那你也不能突然过来啊，半夏呢，她一个人在那边？”

“没有，我陪着她呢。”

“那现在的你是分身还是本体？”

岁邯往久宣夜跟前凑了凑，衣裳随水流飘动，让人忍不住幻想些什么。

“你希望我是本体还是分身？”

冰凉的指腹轻点他的心口，久宣夜喉结滚动，将人拉开些距离，可不管他拉开多少次，岁邯都会重新贴上来，无奈只能自己往后退。

“你再退，迟雪可就要发现我了。”

久宣夜听了她的话，到底没有再退，任由她在身上胡作非为。

温软的唇印上脖颈，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收紧。

欲盖弥彰的系带被扯开，露出健硕的胸膛，男人脸上带着水珠，洗去了灰尘和疲惫，顿时清新不少，果然男人稍微打扮一下基本不会差到哪儿去。

撑着岩壁，将他困于方寸之地，这已经是岁邯第二次那么干了，每次久宣夜都像砧板上任她宰割的鱼肉，那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得岁邯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