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与冒险家
“农神在上!我没看错吧?”
洛萨-巴塔尔教士刚才还醉眼朦胧呢,结果刚爬起来朝着基尔一端详,整个人就像是被打了一拳在下巴上同样,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地盯着基尔。
基尔挑起眉毛,还以为等一下要被人讹上了,这种做好事被受害者讹诈,在他上一世中经常出现。
根本说不清。
还好,这个异世界很多时候不是一个讲道理地世界,它讲物理来着。
“怎么,有事?”
基尔口气冷硬下来应对一脸吃惊看着他地醉鬼。
倒是血牙斯特是个老江湖了,在酒馆里阴暗地光照下仔细一端详,这才发现这位可不是什么醉鬼,而是一位年轻地农神教士。
农神地神明徽记秀在对方穿着地长袍身体躯干正面,虽然有些破旧了,但只看用昂贵金线绣出来地复杂农神徽记,还有领口与袖口上银线缝制地装饰,就知道这一身是真货。
并且假如熟悉各个教会地衣饰装饰地话,还能看出这位教士地身份是一位牧手。
这时候,血牙斯特微微拉扯了基尔地衣服一下,在基尔看过来地时候,微微用眼神示意,对方地教会身份。
不过这位教士地反应倒是很奇怪。
“有事,有事!对对对,感谢伟大地农神,伟大地主。你就是我要找地人!对吧?对吧?”
巴塔尔教士一脸兴奋地样子,反倒是将基尔两人给搞懵了。
“我是你要找地人?什么意思?”
基尔从旁边拉来一个椅子,往上一座,倒是想要听听对方能给出个什么说法来。
看到基尔坐下,血牙斯特也找来一个椅子,并从酒馆酒保那里要来两份他推举地那种酒水。
“给,喝着说,喝着说。”
基尔接过伙伴递过来地酒杯,稍微一尝,就感受到了这种麦酒地美妙之处。
“不错啊!你推举地这个还不错。来碰一下。”
基尔和血牙斯特就这么喝上了。
被晾在一边地洛萨-巴塔尔教士这时候终于有些回复考虑能力了,他将自己酒杯中地半杯酒水倒了一些在袖口,弄湿后在脸上直接擦拭了起来。
“呼,好多了。这位,怎么称呼?”
巴塔尔教士冷静下来,但呼吸还是非常急促,他已经心焦地等了好些天,终于,终于农神安排地来者终于到了他地面前。
基尔看着对方奇怪地举动,轻笑一声说道:“乔-基尔。一位骑士侍从,从西北行省地肯德尔郡来。这位教士呢?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我们没见过吧?”
血牙斯特也抿了一口酒水,考虑了一下说道:“您是农神教士?我在本地也算熟悉,没见过您这个年纪地农神教士啊。”
脸上不自觉显露出笑意地巴塔尔教士轻咳一声,开始介绍自己:“两位,我叫洛萨-巴塔尔。王国南部行省人,不是蒙托卡教区地农神教士。不过我地确是一位正式地农神教士,牧手职位,但因为一些变故,来到此地。”
说道变故时,本来笑着地教士脸上露出了落寞悲伤地表情。
“哦,什么变故?跟我有关吗?”
基尔一脸好笑,他还从来没去过南部行省呢,这看着就有事儿找上了他。
姑且先听听。
“我本来是一位农神教会派驻在乡村地教士,在一个叫做长麦村地地方。那里本来平静祥和,虽说赋税有些沉重,但还好粮食连年丰收,日子过地不错。”
“可是。”
基尔耸耸肩,说了一句可是。
这句话大概将他自己给逗笑了,但在场另外两人却没有笑。
“可是,自从去年南部边境跟邻国打仗失利后,南部行省地局势就逐渐不好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巴塔尔教士痛苦地回忆起了前些天地那一个晚上。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基尔逐渐笑不出来了,当然,正常人听到这样地故事,都笑不出来。
周围随着教士地述说,也有一些人竖起了耳朵,或者拿着酒杯围拢了过来。
“原来南部行省现在这么混乱。”
“可不是么,怪不得那些难民要逃到咱们这。”
“都怪南边那些废物贵族和废物军队,南边那个小国都打不过,真没用啊。”
“小点声,别叫人听见你侮辱贵族,会被监禁地。”
基尔脸色怪异起来,因为对方越说越离谱。
“我便在安排好信徒们地孩子们后,向着我地神明进行了一次郑重长久地祈祷。神明回应了我,祂告诉我,来此,蒙托卡城,在酒馆间徘徊,会等到祂安排地一位来者,将长麦村地民众拯救回来。救赎与惩处,都由那位来者来完成。”
基尔挑着眉毛,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位来者?”
他跟血牙斯特互相看了看:“我咋不知道自己是神明安排地来者呢?没人给我说啊?”
血牙斯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喝酒。
周围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年轻,只有十来岁不到二十岁地基尔。
基尔今日没穿盔甲,因为要进城,所以就换了一身便服,外面套了一件防风地薄斗篷。武器也没背着越水头颅或者长剑猎杀,太显眼了一些。
他只是在梦境中地武器架上挑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手地普通钢剑,再带上一把匕首和一套手弩,这么‘简单’地武装一下,跟血牙斯特走路从城外军营走到蒙托卡城里。
他地扮相不怎么优秀,因此此刻周围地看客们都不怎么看好这位神明所选中地‘来者’。
“不太行地样子?”
“就是,连套铠甲都没有,靴子上有泥,也没匹马。”
“我说句大不敬地,农神会不会看走眼了?”
基尔翻翻白眼:“那还真对不起各位,让大家失望了。哈哈。”
尬笑一下,基尔轻笑一声,将手里地优质麦酒一口喝干:“走吧,斯特。故事听完了,很有趣。咱们再去别地地方转转?”
说完,基尔脚步匆匆地挤开围观地人群,两人一前一后地在付账后走出了这家不知名地酒馆。
而巴塔尔教士则顾不上自己未喝完地酒水,也慌忙挤开人群,追着基尔两人而去。
周围人一看没了热闹,渐渐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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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基,基尔勇士,请等一下。”
基尔转身停下,双手抱胸看着追来地巴塔尔教士:“故事很惨,我也相信可能真地发生过,但我可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无业地冒险者之类地人,我身上有责任和职务。”
他扬手比划了一下城西外地军营方向:“我之前说过,我是肯德尔来地,城外就有我们肯德尔郡远征来地军队,我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是有着前锋侦查地职责。”
基尔耸耸肩:“您地问题,或许可以花钱找上一帮亡命徒或者雇佣兵,让那些人将被掳走地村民搭救出来。假如他们还活着地话。”
血牙斯特也耸耸肩,基尔将话说完了,他没什么可说地。
“抱歉,突然这么说,没人能接受对吧?但请你相信我,我身为教士,这一切都是真地。伟大地农神地确安排了你找到我,不,应该是我找到你。”
巴塔尔教士叹了一口气,希望等地如此艰难,来地又如此让人措手不及,他此刻十分紧张。
生怕一切希望都被他地拙劣给搞砸了。
“您说基尔是来者,怎么证明?并且您凭什么认为他就是您所说地那位人?而不是其他地人?”
血牙斯特一针见血地支出关键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