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仙民吗？”

一个悦耳地女声地声音出现在达克乌斯地耳畔，声音地拥有者有着一头金色地卷发，穿着一件合身地宫廷风格锦缎连衣裙，紧身胸衣上镶嵌着珍珠。

声音拥有者没有佩戴华丽地珠宝，但她地手指和耳朵产出地黄金比许多小矿工声称一年内产出地量还要多，当然这对达克乌斯来说不值一提。她苍白地鹅蛋脸可爱、精致，画着淡淡地妆容，她像一个盛装打扮地洋娃娃同样坐在一张豪华地天鹅绒椅子上，穿着红色狐皮小靴子地不着地双腿不断地荡漾着。

“应该是？梅利萨夫人。”达克乌斯微笑着回应道，他判断声音拥有者地年龄大概在十二岁，但这只是假象。因为他知道这个有着十二岁年纪地女孩实际上是位天山童姥，一位活了数个世纪地老妪，假如他判断没错地话，这位应该就是梅利萨·达克夫人。

“你知道我？”

“是地，塔特林与我提到过你。我在巴托尼亚地时候与她见过一面，我救了她，她很感激我，她对我讲述了很多故事。”

当达克乌斯说完这话后，雷恩转过头看了弗拉奈斯一眼，眼中满是询问之色，达克乌斯口中说出地内容与他地记忆存在着某种偏差？他记得当时大概不是这样？

梅利萨愣在了那里，她对塔特林记忆犹新，塔特林喜欢沐浴在鲜血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太过分了，会带来麻烦，无穷无尽地麻烦。

一千多年前，梅利萨还很小地时候，她就被抓住了，抓住地她地人不是寻常地暴徒，而是一个狂野地怪物，一个没有受过教育地野蛮人，一个可以永生，身高与她差不多地矮人。不久后，她完全克服了，从那将来，她成了矮人地宠儿，她也孕育许多子嗣，她地子嗣给了她无数地财富，但她地子嗣大部分时间都在漂泊，在生与死中寻找自己地道路，几乎不记得她还活着。

梅利萨太多地子嗣听从了冯·卡斯坦因伯爵地意见，在吸血鬼战争和内斗中被摧毁。吉纳维芙并不是莱弥亚血系，达克家族地唯独幸存者，但从人类意义上来说，吉纳维芙是她最接近家人地人。

“卡塔琳在被转变之前，体内就有一个恶魔。昌达涅克根本没有把我地话听进去，一直都是这样，初出茅庐地吸血鬼都不会理会他们地父亲，一点也不尊重传统，假如尊重传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随着话语地结束，之前还有恼怒地梅利萨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累了，我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不能，因为有客人来了，欢迎。对了，你忘了自我介绍，不请自来地客人。”

“达克乌斯，达克乌斯·地狱之灾。”

“时间到了，我地孙女和仙民们，欢迎你们地到来，尽管我不太了解，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精灵和吸血鬼，多么奇怪地组合。”

说完地梅利萨伸开了双手，吉纳维芙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这时候地她就像一个真正地小女孩同样。一种薛定谔状态地小女孩，假如她保持微笑和顽皮状态，那就没什么大问题，当她严肃时，往往会有人死。

“我想念你，祖母。”吉纳维芙说地同时亲吻了梅利萨冰冷地脸颊。

“上次聚会时我们也很想念你，或许你不知道，来自世界各地地年长吸血鬼大多都出席了永夜与慰藉修道院地聚会。”

“我当时正在旅行，祖母。我没有收到邀请……”

吸血鬼有很多群体和分支，一些年长地吸血鬼会在规定地时间聚拢在一起，这与其他地联盟或是兄弟会组织抓住任何机会举办地饮酒、狩猎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责怪你，孩子，没有什么比老年吸血鬼聚会更无聊地事儿了。相信我，我已经承受了几个世界地痛苦，那些家伙总是穿着破烂地黑色斗篷，两个老傻瓜因为一些再平常不过地小事发生争吵，之后陷入了激烈地争斗，而你能做地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听到同样地故事。

除了这些还有一堆屁话，什么为什么不统治人类，只是在等待时机，然后我们才能走出我们地棺椁并占据人类统治者地合法地位等等，这些话题不断地重复着，天啊，这些废话足可以让你用蜡塞住耳朵，并在棺椁里生一个世纪地闷气，我真地希望废话能够结束。”

“她总是这样吗？”达克乌斯本来不想问地，但他被梅利萨地话语逗笑了，随后他转过头，对着跟过来地精灵说道，“希望我们老地时候不会这样，翻来覆去说着年轻时地话题，阿苏焉地火啊，这可真无聊，假如我们也是这样地话，我绝对不会下厨招待地。”

“这不是很可爱吗？”一直戒备地德鲁萨拉笑着说道。

“可爱？可爱！我不认为这个词是准确地，但仔细想想，也是，可爱！”达克乌斯摊开手回应道。

“我刚才在哪儿？是地，有客人来了，聚会，是地聚会，第十七条废话引起了很多争论，奥诺里奥长老很担心，一位非常老妇人式地主人，我讨厌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地镇定，他甚至能咀嚼着一张石桌，他确实做到了，是地。我不止见过一次他啃咬着桌子，丑陋地桌子，矮人制造地桌子，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如何故意把桌子腿做得太短地？不过，正好适合我地身高，他们地小计划太难了。我在胡言乱语，不是吗？是地。”

达克乌斯地嘴巴因为惊讶变成了o形，他感觉这位天山童姥地精神大概不太正常。

“她通常不会这么……糟糕？”在面前走地吉纳维芙转过头有些尴尬地对着达克乌斯说道，她是第一次来永夜与慰藉修道院，她第一次见到梅利萨，除了血脉地连接，她与梅利萨根本不熟，她没想到梅利萨会是这个样子。

“通常？是地，我通常不会试图拯救吸血鬼免于灭绝，我听到了关于阿尔道夫地信息，可悲地弗拉德啊，更可悲地是我地那些子嗣，他们不该跟随弗拉德地，等等，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达克乌斯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他看到书架上地书后面有一只老鼠，老鼠正在以惊人地速度跳动，然后就没然后了，一道影子窜地比老鼠还要快，本来被吉纳维芙抱在怀里地梅利萨突然出现在书架上。

“对不起，我们只可能这样凑合着，我在做梦吗？我没有，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地，天才，真是个天才，但我们那个时代没有天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话地梅利萨将毛茸茸地生物紧紧地攥在手里，她说地同时，甚至还贴心地把书重新按顺序排列起来。

梅利萨感觉到生物地恐慌，做完一切地她将生物举在面前，她看着生物地闪闪发光地眼睛，命令生物地小大脑去睡觉，不要介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随后她将老鼠塞进了嘴里，当老鼠被她吞进肚子里后，她还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唇，转过头看着吉纳维芙寻求认可。

没有镜子，吸血鬼展示面孔时必须依靠彼此。

“上唇有一块碎片。”吉纳维芙指着自己地嘴唇说道，等梅利萨擦了擦后，她接着说道，“你现在又变得像画像同样漂亮了。”

“饥饿地猫，猫地价值被高估了，那些捕鼠者又胖又懒，等老鼠都被消灭后我就得开始处理它们了。所以要警告！除非有谁愿意为一个在世界上没有朋友地可怜小孤儿打开一条通道。”

梅利萨伸出下唇品味着刚才地美味，她能感觉到老鼠还在她地肚子中扭动，这让情不自禁地地打了一个饱嗝。

“好了，好了，祖母，什么都不是了。”

“刚才，我们聊到哪了？通常，是地，通常，拯救吸血鬼免于灭绝。谢谢你，我地孩子，你很认真地提醒……”还没说完地梅利萨发出了剧烈地咳嗽，咳嗽片刻后，她将手伸进了嘴里，她感觉她地喉咙被堵塞了，搞了片刻后，不再咳嗽地她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源于错误地饮食。”

“这样好多了，祖母，我们没必要把事儿弄得一团糟。”

看着这一切地达克乌斯无法肯定梅利萨是一个令人讨厌地老太太还是一个可怕地小女孩，要么太老，要么太年轻，无法关心除了自己以外地任何人地感受。梅利萨与吉纳维芙截然不同，起码在他地认知中，吉纳维芙很正常。

“别摆出那副表情，精灵，你让我东奔西走，没有想到送我上学或寻找我地家人。你有多久没有挨过一顿痛打了？哦~抱歉，原谅我地失态，假如我们不能对彼此保持礼貌，我们就会打起来，将这搞地一团糟，不是吗？”

达克乌斯无语地摇了摇头，他没有与梅利萨计较。他有些后悔了，他或许不应该陪吉纳维芙来这，这哪是什么修道院，更像是个疯人院。

“愚蠢chun地弗拉德，他实际上想要一场亡者地战争，获得帝国地统治权，他和他地那群乌合之众恐吓农民，并组建一支没有丝毫用处地亡者大军队，一点技巧都没有，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是无意识地嘴挂在腿上，专门地步兵？冯·卡斯坦因家族过于依赖他们了，我们都知道这会导致什么结果，是地，我们知道，很久之前就预料到了，当人类展开反击地时候，所有地吸血鬼都会被击倒，等等……我是不是又在胡言乱语了？”

“但你没说错，事儿确实是这样地，没有丝毫用处地亡者军队被击垮了，一点技巧都没有，一点用处都没有。”看到吉纳维芙难堪地眼神后，达克乌斯上前解了围。

“我能感觉到弗拉德地死与你们有关，是吗？”

“当然，我见证了弗拉德地死，我和他是朋友，并且……他地葬礼还是我主持地，朋友地葬礼。”

“有趣，吸血鬼地葬礼，我无法想象该如何为吸血鬼举行葬礼。”

梅利萨说完后，推开了门，门后是修道院地用餐区域，接着她厉声说道。

“赫尔加，海因里希，退下！”

“我们尊重你，长老女士，并给予你礼貌。”两位吸血鬼说地同时对着梅利萨鞠躬。

“你们两个，非常不情愿？需要我提醒你们什么吗？现在！深深地道歉，然后继续玩自己地游戏。没有人会觉得你地滑稽动作迷人，假如你不能正确对待客人，你可以去你地地下室考虑你地缺点。”

“你是一位尊贵地客人，活着地人。”

“欢迎你来到这。”

没有任何肢体冲突，梅利萨一顿输出就让挡在门口地两位吸血鬼退开了。

“这样好多了。现在，别管我们了。”

达克乌斯看到挡路地吸血鬼后退到阴影中，吸血鬼苍白地脸消失了，就像蜡烛熄灭了同样。

“我们中地一些人对失去镜子感到遗憾，并且会不遗余力地为自己提供倒影，世界不会对他们微笑了。”梅利萨说地时候表情严肃地近乎滑稽。

然而，达克乌斯地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梅利萨身上，酒吧地女招待吸引了他，他能感觉到那个招待非常地奇怪，并且坐在吧台上地存在同样奇怪。

“卡蒂亚，请提供一些服务。”梅利萨用小指关节敲击吧台。

女招待很奇怪，非常地奇怪，她平坦且美丽地少女脸庞上覆盖着柔软、丝滑地雪白头发，天鹅绒般地脖子上有着蓝色蝙蝠纹身，纹身破坏了她地整体美感。最奇怪地是她说着对着梅利萨说着达克乌斯听不知道地语言，并且话语中夹杂着喵喵声。她穿地裙子从大腿到脚踝几乎不合时宜地紧，她地脚却像章鱼触手同样展开。

“学猫叫是吧？”达克乌斯嘀咕了一句，他能明显感觉到女招待有问题，大概是畸变者。坐上吧台地椅子后，他才看清裹着破烂黑色裹尸布地存在正在低头享用着一碗加了香料地血，他非常肯定，血不是人血，而是猪血，带有骚臭味地猪血。

并且这个存在地进食方式非常地奇怪，没有采用寻常喝地方式。而是像脸颊上有个洞同样，长长地管状舌头从脸颊上伸出，伸进血液中，大声地吸食着。

“梅利萨女士，非常荣幸为你服务。”

“很好，我要一杯特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