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科研大佬被冷面首长宠翻了
苏若兰提着装着宋继梁的小篮子走进厨房。
她随手把篮子一扔,开始烧火。
厨房的柴火刚点燃,就冒起了烟,苏若兰被呛的直咳嗽。
在外面,响起了宋骁和宋禹的偷笑声。
显然是他们在煤上淋了水,烧起来才这么大的烟!
宋继梁被呛得大哭。
宋母听到他的哭声就烦,骂道:“你是死人呐!那死孩子哭,你就不知道哄哄?烦死了!”
苏若兰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烧着火。
厨房里,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光映在苏若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她看着灶台边上堆着的一堆黑黢黢的煤块,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滋生出来。
如果这个家里,没有这个恶毒的婆婆,没有这三个小恶魔,只有她和宋时律,他们的日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难熬!
对,一定会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好了晚饭,把饭菜端了出去。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她像往常一样,去厨房洗碗收拾。
但这一次,她故意没有把灶膛里的煤掏出来,还悄悄地多加了几块煤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她强打着精神,没有让自己睡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夜深了。
身边的宋母鼾声震天,隔壁宋骁、宋禹也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睡熟了。
苏若兰悄悄地爬了起来,她没有点灯,摸着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厨房门口。
她轻轻地,将原本关着的厨房门拉开。
一股浓重刺鼻的煤烟味,立刻从厨房里涌了出来。
苏若兰早有准备,立刻用一块湿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没有回头,转身打开了院子的大门,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她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苏若兰站起来,打开门,忍着呛人的煤烟味,走进去。
等天再亮一点,门外渐渐有了动静,她感觉自己也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
她才挣扎着推开门,装作刚刚从屋里挣扎出来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
“救……救命……”
她发出微弱的呼救声,然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她已经推开门,就算没有人来施救,她也不会死!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清晨安静,很快有人注意到了。
从院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宋家门口的苏若兰。
“哎哟!宋营的媳妇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呐!”
那人惊呼一声,因为现在还是夏天,也不会在屋里烧煤取暖,她一时也没往煤烟中毒上面想。
看到她晕倒在门口,就拍着门喊了这么一句。
大家就算平时再怎么看不惯宋母的为人,可人命关天的大事当前,没有人会袖手旁观。
有轮休的军人听到动静冲过来,一脚踹开门,冲进去。
那人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从宋家敞开的房门里飘出来的浓烈煤气味!
这位邻居脸色大变,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宋家煤烟中毒了!都别进去!”
想往里面冲的人都顿住脚步。
“窗户!快把窗户砸开通风!”
有人立刻从墙角找来石头,“哐哐”几下,砸碎了宋家紧闭的窗户玻璃。
新鲜的空气涌入,屋里浓重的煤烟味扑鼻而来,众人齐齐往后退。
等稍微散去了一些,开始有人招呼着,往里面冲。
“快!进去救人!”
邻居们手忙脚乱地冲进了屋子里,很快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里屋的床上,宋母和三个孩子都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个脸色青紫,嘴唇发黑,显然已经中毒颇深。
“快!快把人抬出去!”
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有人把不省人事的宋母和两个大点的孩子往外抬,有人抱起了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宋继梁,还有人把倒在门口的苏若兰也扶到院子里通风的地方。
“快掐人中!”
“给孩子做顺气!”
大家七手八脚地进行着急救,场面一片混乱。
“不行,得赶紧送医院!谁家有板车?快推过来!”
很快,就有人推来了板车。
众人合力,将昏迷不醒的一家五口全部抬上了板车,一路狂奔,朝着军区医院的方向冲去。
医院里,接到消息的医生护士早已等在门口。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救治。
苏若兰中毒最轻,经过输氧和治疗,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宋骁和宋禹两个孩子因为年轻,身体底子好,也慢慢缓了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
最危险的是婴儿宋继梁,他太小了,器官发育还不完全,虽然暂时保住了一条命,但大脑缺氧时间过长,依旧在昏迷之中,情况不容乐观。
而宋母……
她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是所有人里中毒最深的一个。
虽然命是救回来了,但医生表情凝重地宣布,由于大脑长时间严重缺氧,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她醒来后,不会说话,不会动,大小便失禁,眼神呆滞,除了还有一口气,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到底是年轻人恢复的快。”
他们哪里知道,苏若兰不是因为年轻才恢复的快,而是她在外面待了一夜,吸入的煤气最少。“唉!宋营在外面抗洪,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种事儿,等他回来,怎么能接受得了!”
两个护士念叨着,就出去了。
病房里。
苏若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上去虚弱又可怜。
一直闭着眼睛的苏若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躺在隔壁病床上,双眼无神、嘴角歪斜、一动不动如同木偶一般的宋母。
这个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恶毒婆婆,以后再也不能开口骂她了。
再也不能用那双手打她了。
她将像一滩烂泥一样,在这张床上,了结余生。
苏若兰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