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8,开局吓哭众禽
那四个所谓的“老兄弟”,跑得比兔子还快。
转眼间,前院儿里,就剩下个何大清,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儿。
院子里头,静。
死一样的静。
后院儿那点儿叮叮当当的动静,好像也停了。
几十道目光,就跟探照灯似的,全打在何大清一个人身上。
有看笑话的。
有鄙夷的。
更多的,是敬畏。
不过,这份儿敬畏,不是给他的。
是给那个坐在马扎上,慢悠悠喝着凉茶的年轻人。
何大清的酒,这下是真醒了。
醒得透透的。
他感觉自个儿的骨头缝儿里,都在往外冒凉气。
他想不明白。
他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自问也见过点儿世面。
怎么就让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给扒得底裤都不剩了?
脸,没了。
里子,也没了。
他那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想挪,挪不动。
想回屋,又觉得那几步路,跟上刑场似的。
就在这当口。
许大茂捏着把瓜子儿,跟个地耗子似的,从门后头溜了出来。
他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早就收起来了。
换上了一副,又敬又怕,还带着点儿谄媚的笑。
他没敢往何大清那儿瞅,径直就奔着陆风去了。
“陆风哥!”
人还没到跟前儿,这声“哥”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哎哟喂,您可真是……真是我的亲哥!”
许大茂一躬身,那姿态,比对着他们家领导还谦卑。
“您刚才那几下子,可真是……太地道了!”
他把手里的瓜子往兜里一揣,两只手搓着,那模样,活像个店小二。
“您是没瞧见,那几个孙子刚才那熊样儿!”
“进来的时候,人五人六的,跟那戏台上的武生似的。”
“您几句话一出口,好嘛,跑得比谁都快!”
“这叫什么?”
许大茂一拍大腿。
“这就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您这脑子,是真高!是真高啊!”
【叮!来自许大茂的崇拜+5000!】
陆风眼皮都没抬一下,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口不存在的热气。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挡着我晒太阳。”
“哎,哎!”
许大茂赶紧往旁边挪了半步,可那身子,还是忍不住往陆风这边儿凑。
“陆风哥,我跟您说。”
他把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
“这何大清,不是个玩意儿。”
“您是不知道,当年他怎么扔下傻柱兄妹俩跑的。”
“现在回来,还净整这些幺蛾子。”
“您今天收拾他,那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往后,这院里头,谁要是不长眼,敢跟您过不去,您吱声!”
“我许大茂,头一个,不答应!”
他拍着胸脯,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仿佛他跟陆风,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
陆风终于拿正眼瞧他了。
“是吗?”
“你许大茂,不是跟傻柱不对付吗?”
“怎么着?现在又向着他们家了?”
许大茂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花。
“哥,瞧您这话说的。”
“我跟傻柱,那是人民内部矛盾。”
“这何大清,这可是敌我矛盾!”
“大是大非面前,我许大茂,拎得清!”
陆风心里头都乐了。
好嘛。
这许大茂,还真是个人才。
墙头草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极致了。
陆风不再搭理他,那目光,越过许大茂的肩膀,落在了何大清的身上。
何大清让陆风这么一看,浑身一个激灵。
他那点儿残存的硬气,瞬间就散了。
他佝偻着腰,低着头,再也不敢看任何人。
拖着那双腿,一步一步,磨回了中院。
“砰!”
正房的门,关上了。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绝望。
许大茂瞧着陆风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才是角儿啊!
杀人不见血,诛人先诛心。
他舔了舔嘴唇,还想说点儿什么。
陆风却站了起来。
他走到后院儿的入口,冲着里头喊了一嗓子。
“刘师傅!”
刘木匠赶紧从屋里头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刨子。
“哎,陆风同志,您有事儿吩咐?”
他瞧着院里这气氛,心里头也明白,刚才肯定又出事儿了。
陆风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还有几块钱,直接塞到了刘木匠的手里。
“刘师傅,辛苦了。”
“这点儿钱,不成敬意。”
“您拿着,跟兄弟们,晚上买点儿肉,再来两瓶酒,解解乏。”
刘木匠一愣,赶紧推辞。
“这可使不得,陆风同志,您给的工钱,已经够高了。”
陆风把他的手按了回去。
“拿着。”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儿心意。”
“活儿,还得接着干。”
陆风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不但要干,还得……大张旗鼓地干。”
他拍了拍刘木匠的肩膀,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咱们啊,不光要让这院里的人知道咱们在干活。”
“更要让某些人知道,咱们这活儿,干得有多好,多热闹。”
“该敲的敲,该砸的砸。”
“动静,越大越好。”
“别怕扰民。”
“我担着。”
刘木匠是个实在人,可他不是傻子。
他一听这话,再联想到刚才前院儿那阵仗,心里头,立马就明白了。
这是……杀人诛心啊。
他掂了掂手里的钱,重重地点了点头。
“得嘞!”
“陆风同志,您就瞧好吧!”
“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刘木匠转身回了后院儿。
没过两分钟。
“哐当!”
“咣!”
“滋啦——”
那动静,比早上,响了何止一倍!
各种噪音混在一块儿,就跟奏起了交响乐似的。
而且,特别有节奏感。
那敲墙的动静,一下一下的,跟敲在人心口上似的。
许大茂听着这动静,再看看陆风那张带笑的脸。
他后脖颈子,都冒凉气。
太狠了!
这陆风,是真狠啊!
打完脸,还不算完。
还得把人按在地上,再往人伤口上,撒一把盐,完了还得碾两脚。
【叮!来自许大茂的恐惧+6500!】
他再也不敢多待了,冲着陆风干笑了两声,灰溜溜地,就溜回了自个儿屋里。
……
中院,正房。
何大清一进屋,就瘫在了椅子上,跟抽了骨头似的。
外头那“哐当哐当”的声音,声声入耳。
每一声,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提醒着他,刚才,有多么的狼狈,多么的丢人。
白寡妇从东耳房里走了出来,她那张刻薄的脸,这会儿也白了。
刚才外头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何大清找来的救兵,就这么让人三言两语给吓跑了。
“大清……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何大清没说话,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那个姓陆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白寡妇看他不说话,自个儿又骂了起来。
“他这是存心不让咱们好过啊!”
“你听听,你听听外头那动静!”
“这是盖房子吗?这简直是要人的命啊!”
她那俩儿子,也凑了过来。
“爹,要不……要不咱们跟他服个软吧?”
大儿子小声地说道。
他是真怕了。
刚才陆风那几句话,他也听见了。
什么挑战人民政府,什么请到派出所去学习。
这帽子,太大了,能压死人。
“服软?”
何大清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他妈怎么服软!”
“让我去给他磕头吗?!”
他嘶吼着,那声音,都变了调。
他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废物!”
白寡妇看他这副模样,那股子怨气,也上来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跟你从保城回来!”
“你不是说,你在四九城有人脉,有兄弟吗?”
“人呢?兄弟呢?”
“让人家一个小年轻,几句话就给吓跑了!”
“你还有脸在这儿嚷嚷!”
“我告诉你何大清,这事儿你要是摆不平,咱们就散伙!”
“我带着我儿子走,你自个儿在这儿受气吧!”
【叮!来自何大清的憋屈+8800!】
【叮!来自何大清的绝望+9200!】
【叮!来自白寡妇的愤怒+7500!】
屋里头,吵成了一团。
屋外头,那装修的噪音,一浪高过一浪。
陆风揣着手,溜达回自个儿屋里,关上了门。
将满院的鸡飞狗跳,都隔绝在了外头。
他给自己又倒了杯水,心里头,盘算着下一步。
何大清,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精神头儿,算是彻底让他给打垮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个白寡妇了。
那张没领的结婚证,就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
这是傻柱的家事,得看他兄妹俩最终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