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8,开局吓哭众禽
那晚的月光,跟水似的,凉。
中院贾家,灯火昏黄,熬着一屋子的苦。
贾东旭坐在桌前,跟个石雕泥塑似的,一动不动。
他面前,摊着一张稿纸,手里头,攥着根蘸水笔。
那笔尖,在他手里头,抖得比秋风里的落叶还厉害。
八百字的检讨。
这八百个字,就像是八百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轧钢厂的二级钳工,活了小半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让他自个儿写检讨,承认自个儿教子无方,养出个贼来?
这不光是打他的脸,这是把他贾家的祖坟都给刨了,把那点儿脸面,扔在地上,还让全院的人,一人上来踩一脚。
“东旭……”
秦淮茹在旁边,眼圈儿红肿,声音都哑了。
“要不……我帮你写?”
“滚!”
贾东旭猛地一抬头,那双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跟要吃人的野兽似的。
“我贾东旭,还没死呢!”
【叮!来自贾东旭的极度屈辱+18000!】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泪又下来了,捂着嘴,不敢再出声。
她心里头,又怕又恨。
恨陆风,恨他心狠手辣,不给人留半点儿活路。
也恨自个儿男人,没本事,护不住老婆孩子,只能在这儿,关起门来发狠。
【叮!来自秦淮茹的怨恨+13000!】
贾东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拿起笔,想写。
可那笔尖,落在纸上,划拉了半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脑子里头,全是陆风那张带笑的脸。
那笑,就跟钩子似的,把他心肝肺都给掏出来,挂在院里头,让大伙儿瞧。
“咔嚓!”
一声脆响。
那根可怜的蘸水笔,竟硬生生地,被他给捏断了。
墨水,溅了他一手,也溅了那张干净的稿纸。
黑乎乎的一片,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煤油灯都跳了一下。
里屋,被惊醒的棒梗,发出了梦呓般的哭声。
秦淮茹赶紧跑进去,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贾东旭听着儿子的哭声,那股子滔天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他慢慢地,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拳头。
他完了。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陆风手里了。
他认命了。
他从抽屉里,又摸出一根笔,换了张纸。
这一次,他没再犹豫。
他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开始写。
那写的,哪儿是字啊。
分明,是他贾东旭的血,和泪。
【叮!来自贾东旭的万念俱灰+30000!】
【叮!来自贾东旭的隐忍恨意+28000!】
……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
院子里头,就跟约定好了似的,没人出门。
可家家户户的窗户缝儿里,门帘子后头,都藏着一双双眼睛。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中院那扇紧闭的门上。
“吱呀——”
门开了。
贾东旭从里头走出来。
就一夜的功夫,他那个人,像是被抽了精气神儿,眼窝子深陷,脸色蜡黄。
他手里头,捏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声。
他一步一步,挪到了院子当中的公告栏前头。
那几步路,比他这辈子走过的所有路,都长。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碗用剩饭熬的浆糊,用手指头,笨拙地,在纸的背面抹着。
然后,他抬起手,把那张写满了他屈辱的纸,颤抖着,贴了上去。
他贴得很用力,仿佛想把自个儿的骨头,都按进那块木板里。
贴完。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屋里。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也关上了他贾东旭,这辈子最后的那点儿脸面。
院子里,那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得有半分钟。
然后,就像是信号枪响了。
许大茂第一个,跟个猴儿似的,从后院儿蹿了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公告栏跟前,抻着脖子,跟看什么稀世奇珍似的。
“哎哟喂!我来给大伙儿念念!”
他清了清嗓子,那动静,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深刻的自我检讨’,哎哟,这标题,起得好!”
“‘我,贾东旭,怀着无比沉痛和羞愧的心情,写下这份检讨……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疏于管教,致使我儿棒梗,养成了偷盗的恶习……’”
许大茂那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他每念一句,院里头就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
【叮!来自许大茂的狂喜+15000!】
【叮!来自全院的震撼与八卦+35000!】
【叮!来自杨瑞华的同情+3200!】
【叮!来自张艳玲的幸灾乐祸+4500!】
前院儿,陆风的屋里。
他推开窗户,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他听着许大茂那跟唱戏似的念白,又听着脑子里“叮叮当当”跟开了锅似的提示音。
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杀鸡儆猴。
这只鸡,杀得不光是皮开肉绽。
更是把鸡毛,都给拔光了,做成了个掸子,天天在这院里头,掸着所有人的神经。
他瞧着系统后台,那飞速上涨的情绪值,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正想着。
他屋门,被敲响了。
是何雨柱。
“陆风哥。”
何雨柱走进来,那张憨厚的脸上,带着点儿复杂的神色。
他往外头努了努嘴。
“你这事儿,办得……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一个孩子,至于吗?”
陆风吐了个烟圈,斜了他一眼。
“傻柱,我问你。”
“要是棒梗偷的,不是我的点心,是你给雨水买的新钢笔呢?”
“你怎么办?”
何雨柱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那人,是浑。
可他不傻。
他知道,要是棒梗真偷了雨水的东西,他能当场把棒梗给吊起来打。
陆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啊,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在教他做人。”
“也是在教这院里所有人,学个乖。”
说完,他掐灭了烟头,目光,又投向了院里。
那张刚刚贴上去的检讨书,在阳光底下,白得刺眼。
就像是贾家,在这院里,新立的一块儿“光荣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