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8,开局吓哭众禽
李云龙迈步走进和室。
他脚上的军靴,踩在名贵的榻榻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裕仁的心脏上。
那个吓瘫在地的内侍,想爬过来,护在天皇的身前。
却被魏和尚的魂体,一把拎了起来,随手扔到了门外,摔得昏死过去。
和室里,只剩下了李云龙和裕仁。
一个,是来自复仇国度的,神魔般的军人。
一个,是即将接受审判的,昔日的神国君主。
李云龙走到裕仁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没有立刻动手。
他在享受这一刻。
享受着,将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踩在脚下的快感。
“老王八蛋,还认识这身衣服吗?”
李云龙指了指自己身上,那身洗得发白的八路军军装。
裕仁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认识。
这身土布军装,曾经是他们“大东亚圣战”中,最顽固,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就是穿着这种军装的军队,让他们的百万“皇军”,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深陷泥潭,最终走向了覆灭。
“看来你是认识了。”
李云龙笑了。
“那你也该知道,老子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他蹲下身,与裕仁平视。
那双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裕仁。
“当年,你们打着‘圣战’的旗号,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三千五百万!”
“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数字?”
“那是三千五百万条人命!是三千五百万个,被你们这帮畜生毁掉的家庭!”
李云龙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南京城,三十万!”
“潘家峪,一千二百口!”
“平顶山,三千多!”
“我独立团,从建军到抗战结束,牺牲了七千三百二十八人!”
“我独立团的根据地,赵家峪,三百多口乡亲,被山本一木那个狗娘养的,杀得一个不剩!”
李云龙每说一个数字,就伸出一根手指,在裕仁的眼前晃一下。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笔账!这笔血债!”
“你他娘的,拿什么来还?!”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裕仁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裕仁那干瘦的身体,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待宰的鸡。
“说啊!”
“你他娘的,给老子说啊!”
李云龙咆哮着,唾沫星子,喷了裕仁一脸。
裕仁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麻木。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如同实质般的,疯狂的杀意。
“我……”
他想求饶,想辩解。
想说,战争,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在这样血海深仇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没话说了?”
李云龙看着他那副怂样,眼中的鄙夷,更深了。
“废物!”
他骂了一句,像扔垃圾一样,将裕仁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门口的独立团英魂们,喊道:
“弟兄们,都进来!”
“都来瞧瞧,这个让咱们死了那么多兄弟的,所谓的天皇老儿,是个什么熊样!”
门外的张大彪,孙德胜,王喜奎等人,鱼贯而入。
他们围成一个圈,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裕仁。
那一道道,充满了仇恨和鄙夷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刃,将裕仁最后一点尊严,切割得粉碎。
“团长,还跟他废什么话!”
魏和尚扛着他那把虚幻的戒刀,瓮声瓮气地说道。
“一刀,劈了这老王八蛋!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对!杀了他!”
“不能便宜了他!得让他,千刀万剐!”
英魂们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裕仁撕成碎片。
李云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走到那把,被他打飞的武士刀前,将它从墙上拔了下来。
然后,走回到裕仁面前,将刀,“当啷”一声,扔在了他的脚下。
“老子,给你一个机会。”
李云龙的声音,冷得像冰。
“用你们武士的方式,自己了断吧。”
“也算,给你这个所谓的‘天皇’,留最后一点体面。”
裕仁看着脚下那把,曾经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武士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拿。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刀柄的时候。
一个独臂的身影,飘到了他的面前。
是孙德胜。
他那只凝实如真的独臂,一脚,踩在了武士刀的刀身上。
“团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孙德胜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裕仁。
“俺们骑兵连,最后一个冲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站着死的!”
“俺们,是被你们的坦克,一寸一寸,碾成肉泥的!”
“你现在,想体面地死?”
“你问过,俺们骑兵连那七十多个,连全尸都找不到的兄弟,答不答应吗?!”
孙德胜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的英魂,都沉默了。
也让天幕前,所有华夏的观众,心头一紧。
是啊。
凭什么?
凭什么要给这个罪魁祸首,留什么体面?
李云龙看着孙德胜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的脸,也沉默了。
他想起了,当年在野狼峪,骑兵连发起最后一次冲锋的悲壮。
想起了,孙德胜那句,响彻云霄的“骑兵连,进攻——!”
他点了点头。
“德胜,你说得对。”
“是老子,想岔了。”
他看着地上的裕仁,眼中的最后一丝戏谑,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老子,改变主意了。”
“你,不配死得那么痛快。”
他转头,看向孙德胜。
“德胜,你想怎么处置他?”
孙德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只,永远留在了战场上的手臂。
然后,他抬起头,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团长,俺想,让他也尝尝,被碾成肉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