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穿越了,我才不要再恋爱脑
金滢溪沉着脸去敲江郝的房门。
结果江郝的房门根本没关。
虚掩着,仿佛给谁留门似的。
金滢溪恍惚了一下,想起来她头一回把江郝的脸给挠花了,江郝气得去了客房睡。
然后她半夜做噩梦哭,爬起来去找他,结果他把门反锁了。
气得她转身就收拾东西准备回金家。
他听到动静连忙出来哄她,两人很快和好如初。
事后她委屈地说他把她关在门外,他解释说没想到她半夜会去找他,而家里有女佣,所以才会反锁房门。
她噘嘴说女佣才不会爬他的床,毕竟高薪工作的含金量比已婚男人可高得多。
他被她说得笑起来,随后就承诺她:“好,以后就算溪溪把我赶到客房睡,我也会记住给溪溪留门,等溪溪气消了来找我和好。”
金滢溪还陷在回忆里,面前的房门就被男人打开了。
“宝宝。”
江郝将她搂了个满怀。
她回过神来,立马推他:“放手!”
“我给宝宝留门了。”江郝明显一夜没睡的模样,“我等了宝宝一晚上……”
金滢溪却不会再被这些甜言蜜语打动。
她拧着眉心,扬起手机:“我手机里江奕的号码还有微信,是不是你拉黑的?”
江奕。
呵。
江郝慢吞吞地低眸看她,“怎么?不能拉黑吗?”
“果然是你!”金滢溪气得拿脚踩他脚背,“你凭什么动我的手机?”
“如果我没记错,某人也动过我的手机。”江郝说。
金滢溪:“……”
好像是。
她有一次生气,抢过他手机,删除拉黑了蓝涧水的微信。
所以后来,蓝涧水只能给他打电话,不能再给他发微信了。
哪怕蓝涧水的生日愿望是能够把他微信加回来,他也没加。
“那不一样。”
江奕又不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更没像蓝涧水一样在她和江郝的婚姻里上蹿下跳。
“哪里不一样?”江郝淡声。
“……”
她懒得跟他掰扯和蓝涧水有关的过去。
算了,删就删了吧。
都删这么久了。
待会儿她见到班长跟班长解释一下,就说是江郝抽风干的好事。
反正班长和江郝也是堂兄弟。
“我饿了,你放开我。”她再度挣扎。
江郝压下那股因她提到江弈而生出的戾气,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下楼吃早餐。”
“我自己可以走。”
“你不可以。”
“我可……”
“还有29天。”
“……”
金滢溪闭麦。
还有29天而已,她一定能忍到领离婚证的那天。
她要两位舅舅还有淇淇给她放鞭炮。
一为庆祝。
二为去晦气。
两人到楼下,见嵇谦昊坐在餐桌前,佣人正在上早餐。
“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就让佣人把早餐准备好了。”嵇谦昊说。
江郝把金滢溪放在餐椅里,随后坐在她身边,“删了溪溪一个高中男同学,跟我闹呢。”
“什么高中男同学,那是你堂哥,也是我的班长。”金滢溪不悦地纠正。
“你的班长?”江郝笑了笑。
金滢溪觉得他有点怪异,“你什么意思?”
江郝舔了舔后槽牙,微笑:“我没什么意思。”
“你确实没什么意思。”金滢溪顿时冷笑。
江郝:“……”
被她抓住文字漏洞了。
他轻咳,把牛奶往她手边推了推,“你怎么知道我把他拉黑了?”
金滢溪不理江郝,喝了口牛奶就跟嵇谦昊请假:“小舅舅,你给我派两个保镖呗,我晚上有同学聚会。”
江郝心中警铃大作:“江奕组的局?”
他当然知道江奕回国了。
江奕给他发了微信。
这也是他昨晚彻夜失眠的原因之一。
溪溪都和他有宝宝了,居然还这么坚决地要跟他离婚。
这里头,江奕回国的因素占多少?
艹!
他干死江奕!
管他什么堂哥堂弟。
“关你什么事?”金滢溪忍着烦躁。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也要去。”江郝怎么可能让金滢溪一个人去江奕组的同学聚会局,他哪怕断了两条腿,也会爬过去跟着。
“你去干什么?我们又不是一个班的!”
高中时期,金滢溪和江奕一个班,江郝和蓝涧水一个班。
这次江奕组局,当然是组的一个班级的同学,而不是一个年级。
江郝额角青筋微跳。
提起这事儿他就生气。
他明明申请的是和金滢溪一个班同桌,结果他奶奶把蓝涧水给换成他同桌了。
要不是这样,金滢溪也不会喜欢上江奕那个死样儿。
“29天。”江郝深吸一口气。
“你只有这招了吗?”金滢溪面无表情。
“好用就行。”江郝在金滢溪面前,一向没脸没皮。
跪着也能喊出宝宝我想要。
金滢溪心梗地扭过头,吃起了早餐。
她得少跟江郝吵,因为吵着吵着就想抽他。
看在别人眼里又成了她无理取闹。
嵇谦昊等小夫妻互怼结束,又等金滢溪把早餐吃完,才问:“溪溪一向不喜欢有保镖跟着,怎么这次主动跟我要起保镖来了?”
金滢溪从小被父母纵着,舅舅们宠着。
虽然母亲早逝,可云妈妈弥补了这个角色。
所以金滢溪的成长环境非常健康。
她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金盛曾经想着给她派两名保镖,但都被她拒绝,她说她才不要过被人监视的生活。
她和云淇出门,从来不带保镖。
“小舅舅,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金滢溪心脏传来微涩感。
现在的她,确实害怕一个人出门。
蓝涧水的那个狂热粉丝,也不知道现在盯上她了没有。
她昨晚抽空画了画像,拍照发给了云淇。
让云淇秘密替她找私家侦探社,查蓝涧水那个狂热粉丝的资料。
但一时半刻还不会出结果。
所以她必须非常非常小心。
这辈子,她绝不会给蓝涧水动手的机会!
江郝:“???”
那他呢?
嵇谦昊瞥了似乎颇有微词的江郝一眼,淡声:“那是自然,不像有些人,老婆都快没了还以为老婆在闹脾气。”
江郝:“……”
而这时,金滢溪说:“小舅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想害我。所以我以后,不会单独一个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