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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小诊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迎来忙碌。

温姝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看到了孟韬的道歉视频。

衣衫不整，脸上有好几处淤青，极其狼狈的跪趴在脏乱的水泥地上，将他所做的见不得光的令人作呕的事情尽数吐出。

记忆太久远，温姝几乎都快忘了。

是这个人渣让她那曾经风光霁月的哥哥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她也曾记得那年夏天哥哥十分高兴的说起那个白衬衫的老师。

温润儒雅。

最最最重要的是，姜小帅曾经真心喜欢过孟韬。

很喜欢很喜欢。

温姝匆匆和朋友告别，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诊所。她不知道孟韬的事为什么会突然在今天爆料出来，但她很担心姜小帅。

那是哥哥不愿提及的过去。

旁白（孟韬）：那几个男的都是我花钱雇的…

剩下的话温姝有些听不清了，耳边一阵嗡鸣，她几乎站不稳。

吴所谓“我就知道你个垃圾！”

吴所谓将孟韬狠狠推开。

知道两人之间的那些事之后吴所谓恨不得再将眼前的人渣暴打一顿。

最好打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吴所谓还想再骂，眼前一花，清脆的巴掌声在此刻响起。

温姝畜生！

甩了巴掌那只手阵阵发麻，温姝整个人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

像是护崽的老母鸡挡在姜小帅身前。

温姝你还好意思来！

她不解气。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脚下也不留情，边骂边往人身上踹。

她永远记得鲜血染红的浴室。

她哭着求哥哥不走，永远记得那片灰白的世界只有哥哥手腕间的鲜血是唯一一抹亮色。

孟韬该死。

姜小帅麻木的站在温姝身后，浑身发冷。

等郭城宇带着李旺赶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把人往死里踹。

郭城宇…

他给跟在身后的李旺使了个眼色。

李旺瞥了一眼一边抹眼泪还在骂骂咧咧的小姑娘，才上前拽着地上仍在哭喊着求姜小帅原谅的孟韬离开。

旁白（孟韬）：郭少我已经道歉了…放过我吧。

叽叽喳喳的烦人。

姜小帅脱力，瘫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蹲在他跟前女生的发顶，脸上扯出一个几分勉强的笑容。

姜小帅不许哭了。

姜小帅哥哥没事呢…

小姑娘哭的可狼狈了。

小时候犯了错被妈妈追着揍的时候哭的都没有这么可怜。

上一次似乎还是他们决定离开那座城市的前一个星期，他想狠心丢下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妹妹。

当时小姑娘哭着让他别丢下她。

温姝他…人渣…

温姝哥哥不要为他难过…

见过一开始的姜小帅才知道那个人渣给他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郭城宇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互相安慰的两个小苦瓜。

姜小帅抬眸之际视线与他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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