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召唤全史名将
“申源匹夫!有种你就爬上城墙来单挑!”
他暴喝声震得城砖簌簌落灰,却见申源正抓着云梯横档快速攀升,赤着的胳膊被流矢划开血口,反倒激起凶性,攀爬速度更快了几分。
此时薛仁贵突然下令停攻,让士兵轮换着往城下抛扔土袋,孙膑在箭楼里眉头紧锁,看着那些土袋在护城河前堆起小丘。
“想填河?”
他迅速转动羊皮卷上的铜环,城角的投石机开始调整角度,石弹落点渐渐前移。
申源的手指已经摸到城墙砖缝,突然感觉云梯剧烈摇晃,原来是帝江亲自拖着根铁索缠了上来。
他猛地发力将白玉柱插进砖缝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环首刀,劈开从上方刺来的戟尖,火星溅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有种你别躲在城上!”
申源刀尖挑起块碎石砸向帝江面门,趁着对方偏头的瞬间,整个人如壁虎般贴着城墙向上窜了三尺。
城砖被他指甲抠出五道血痕,脚下的云梯却在此时被守城士兵用撬棍别住,开始缓缓翻倒。
“下去吧你!”
帝江天穹裂地戟回抽带起呼啸风声,戟刃擦着申源的咽喉掠过,却被对方用刀柄格开。
申源借着这股力道翻身跃上城头垛口,膝盖刚落地就被三名刀斧手围住,白玉柱横扫间骨裂声此起彼伏。
“来得好!”
帝江手中但是天穹裂地戟劈在白玉柱上迸出火星,两人在三尺宽的垛口上缠斗,申源赤足踩着城砖,每步落下都让砖面崩裂,帝江的银甲却在腾挪间不断撞击箭楼立柱,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围!”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孙膑突然将银针插进羊皮卷的“西北”标记,城内传来急促的铜锣声,三百名手持重型巨刃,身披重甲的步兵从瓮城杀出,刀光如墙推向缺口。
此时申源正被帝江逼到垛口边缘,后腰挨了记肘击,喉头涌上腥甜,却反手抓住对方的披风,两人扭打着滚下城头。
坠落的瞬间,申源用白玉柱在城墙凸起处猛力一撑,借着反弹将帝江压在身下,两人重重砸在横州军的盾阵上,二十余面藤牌同时碎裂。
“都别过来!”
周围的士兵刚要上前,就被申源喝止!
帝江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申源死死按住肩膀,鼻尖几乎碰到对方胸口的猿猴刺青。
“城下滋味如何?”
申源咧嘴笑着,露出带血的牙齿,却不料帝江突然曲肘撞向他肋骨,趁着对方吃痛的瞬间翻身跃起,踉跄着退回城下架起的跳板。
“帝江你这厮,倒是会玩花活!”
申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一架攻城塔边上,胳膊上又多了道伤口,却咧着嘴笑。
“哼!有种你就在这城下与某家死战!”
帝江落在跳板上,喘了口粗气,眼神却依旧凶狠。
此时横州军后方的薛仁贵已经下令暂缓攻城,站在望台上眯着眼瞧着城墙下方的动静。
“大都督,今日差不多了,让弟兄们歇歇吧。”
一旁同样眺望着前方武州城墙战事的郭嘉凑了过来,冲着薛仁贵道。
这武州城他们攻打了数月有余,自然知道没那么容易打下来,如今就算他们有了申源这个生力军,也只是比较轻松一点罢了。
还没有到建立绝对优势的地步,因此如今他们既然想要速战速决,那自然也都做好了连续作战的准备。
“也罢,让申源将军他们暂且撤下来,明日再战!”
薛仁贵最后看了一眼硝烟弥漫的战场,以及城头上的那片火光叹了一声道。
另一边,武州城墙上的孙膑在箭楼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用铜针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让帝将军撤下来休整,后面怕是有的忙了。”
他望着窗外那片火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这场仗,还得打很久!
与此同时,此时的大玄皇朝北方,黄巾军大营的夜总是带着股子烟火气。
刚擦黑那会儿,巡营的兵卒还能闻到伙房飘来的糊糊味——那是用豆粉掺着野菜煮的,锅里飘着的野菜叶子还带着泥星子。
朱元璋的帅帐里却没这股子温吞气,常遇春把啃剩的羊骨往帐角一扔,骨头上还挂着点肉丝,引得帐外的老黄狗扒着布帘直哼哼。
“都给老子正经点!”
朱元璋把手里的旱烟锅在沙盘沿上磕得梆梆响,烟灰落在标注着唐国公大营的黑旗上。
“刚收到武州那边太平卫的回报,横州军把武州城围得跟铁桶似的,薛仁贵那厮连墨家的攻城塔都亮出来了。”
徐达正用布巾擦着佩剑,闻言动作顿了顿。
“主公是说,姜小白那帮人撑不住了?”
他剑鞘上还留着前日与大玄军队厮杀时的刀痕,那道豁口像只眼睛似的盯着沙盘。
“撑不住才好!”
常遇春突然拍了下大腿,震得案上的油灯晃了晃。
“去年咱求他借上百车盐,那姓姜的跟打发要饭似的,就给了三十几车粗盐,里面还掺着沙子!“
他说着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溅在“武州”两个字上。
马皇后正给朱元璋缝补袖口磨破的地方,闻言抬头瞪了常遇春一眼。
“常将军慎言,眼下可不是记旧账的时候。”
她手里的针在烛火上燎了燎,穿线的动作稳当得很。
帐帘被风掀起个角,灌进来的凉气让烛火猛地矮了半截。
朱升把裹着的青布袍紧了紧,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今晨从大玄皇都那边传来的消息,大玄皇朝南边的战事已经崩盘了。”
“如今大玄南方以那位轩辕盟主所率领的三十六路反王已经快打到大玄皇城外了,就连李渊在大玄皇城北面的粮草营被烧了三座。”
他说话时总爱眯着眼,像只老狐狸在打量猎物。
“允升先生你的意思是,姓李的要撤了?”
朱元璋的旱烟锅停在嘴边。
“不是撤,是顾不上咱了!”
“唐国公手里就那点家当,皇都要是丢了,李渊连'唐国公'的名头都保不住。”
“依老朽看,不出十日,他麾下的五万主力就得掉头南下,留在这里的顶多是些老弱残兵。”
朱升把纸条往沙盘上一铺,指节敲着大玄皇都的位置。
“要是李家军动了,咱们南边的压力可就松快了!”
徐达突然站起身,按住了面前的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