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她暗自感叹一声,皇家的孩子果然早熟得令人心惊。
只一瞬间,花楹不动声色地掩饰住内心的波澜,转而看向叶诺依:“听说雪月城中有一位剑仙,剑术超凡脱俗,已臻化境。若你有幸见到她……”
话未说完,忽觉颈后一凉——萧楚河竟将半块冰直接塞进她衣领!
“萧!楚!河!”花楹跳起来,冰碴顺着脊背滑下,激得她打了个哆嗦。手中梅子汤晃出几滴,正溅在萧羽袖上。
萧楚河大笑,玉冠束起的高马尾随风扬起:“看你热得发怔,好心给你降降温。”
花楹咬牙,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家伙!她气恼地抓起案上棋篓朝他掷去。萧楚河侧身闪避,棋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有几颗滚进池中,惊得锦鲤四散。
“你们呀……”叶若衣摇头,却笑得眉眼弯弯。
花楹忽然有些恍惚。
未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几个人聚在一起嬉笑玩闹,想来是不能的。叶诺依离开了,随着几个皇子长大,她和他们相处时的分寸更难把握了!
“在想什么?”萧羽低声问,递来一方绣着兰草的帕子。
花楹回神,接过帕子擦拭手腕:“在想……若依走了,以后谁帮我抄书。”
萧楚河闻言挑眉:“二哥的字最好,你求他啊。”
“六弟说笑了。"温润如玉的嗓音自月洞门外传来。萧崇一头乌发整齐束于头顶,银白冠饰精致,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袍上暗纹隐现,似云纹流转,添了几分华贵。
他踏着落花走近,“花小姐的字,太傅上月刚赞过风骨。”
花楹弯了弯唇,很喜欢他的细心。
萧崇准确地面向她,唇边噙着独对她才有的柔和弧度:“城南新开了家蜜饯铺子,顺路带了包杏脯。”他从袖中取出青纸包,“减了三分糖的。”
风铃轻响,花楹接过纸包时指尖微颤。所有人都以为她亲近萧崇是少女怀春,毕竟谁会押注一个目不能视的皇子呢?却不知——
她是在投资真正的未来帝王。
萧楚河突然伸手抢过杏脯,拈起一块丢进嘴里:“嗯,果然太酸。”
“还我!”花楹去夺,萧楚河却举高手臂。她情急之下施展轻功去够,鹅黄裙裾翻飞如蝶,发间银铃叮当乱响。
萧崇静静"望"着他们笑闹,眉目舒展。萧羽盯着花楹因跳跃而飞扬的发梢,眼神晦暗不明。
而叶若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咳嗽起来,一旁侍女担忧地去扶她。
池面倒影支离破碎,映出五个各怀心事的少年。
自从叶若依离开后,春去秋来,又是两年时间过去。
晨光透过文华殿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花楹端坐在偏殿的绣墩上,素白的衣袖铺展如水,墨绿玉带上的银纹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
“花小姐?”礼部侍郎敲了敲案几,“《韩非子·五蠹》篇的注解可记完了?”
花楹的指尖在竹简边缘顿了顿,余光瞥见窗外那道月白身影——萧崇独自穿过庭院,春风拂动他的衣袂,步履从容得仿佛能看见每一块青砖的纹路。经过石阶时,他微微侧身,精准地避开了一丛新发的芍药。
“学生以为,”她突然开口,清亮的嗓音让满室闺秀都望过来,“五蠹之论过于严苛。若按韩非所言,连太傅这样熟读诗书之人,也该被归作'儒生乱法'了。”
礼部侍郎的胡子抖了抖,终究没敢训斥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人选。
演武场的沙地上,萧羽正在试一把新得的匕首。见花楹持着银枪走来,他迅速将幽蓝色的粉末藏进袖中,暗红劲装的少年扬起笑容:“阿楹妹妹,听说你前日赢了羽林卫的骑射比试?”
“莫非……”花楹歪头看他,枪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七殿下想切磋?”
"嗖"地一声破空响,三枚桃核接连袭来。最后一枚直冲萧羽面门,被他挥袖击碎,溅出酸甜的汁液。
“萧楚河!”花楹佯装生气跺脚望向来人,新裙摆上的几点嫣红。
赤衣少年从梧桐树上一跃而下,马尾高高扬起:“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萧羽冷笑:“六哥时常离宫,这新学的暗器功夫,倒是越发像市井无赖了。”
花楹突然旋身出枪。银光闪过,枪尖挑落萧羽腰间的毒囊,又横扫向萧楚河膝弯。两个少年同时后跃,却见那枪势忽转轻柔,只卷起满地落花,纷纷扬扬洒了他们满身。
“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她收枪而立,发间银铃叮咚作响,“少说阴阳怪气的话。”
萧楚河和萧羽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脸去。花楹看着这对别扭的兄弟,忍不住笑出声来。
藏书阁里,花楹佯装不知萧崇的存在,她踮着脚去够顶层竹简时,一双手从身后环过来,稳稳取下了那卷《山海经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