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殿内铜漏滴水声突然变得极响,萧崇的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玄色地衣被攥出凌乱褶皱。
“儿臣……谢父皇恩典。”
这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皇帝终于看见他那永远沉静淡然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她望着他,想到在外漂泊的萧楚河,再次无声叹息
“拟旨。”皇帝对身旁的大监道,“封镇国公嫡女花楹为白王正妃,择吉日完婚。”
待萧崇退下,皇帝独自站在殿前,望着远处宫阙。
秋风送来丹桂香气,他忽然想起多年前——
琅琊王萧若风也曾这样跪在殿中,拒绝父皇的赐婚。
皇帝摩挲着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镇国公府内,随着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镇国公府正厅内,空气凝滞了一瞬。
花楹跪在香案前,怔怔望着那道明黄绢帛——她等了多年的赐婚旨意,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
“臣女……领旨谢恩。”她双手接过圣旨,指尖微颤,却很快稳住心神。
身后,镇国公夫人“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手中帕子瞬间湿透。老管家反应极快,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宣旨太监:“公公辛苦,一点茶钱,沾沾喜气。”
“好事多磨啊……”镇国公夫人一把搂住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家阿楹,以后定会幸福美满。”
花楹被搂得发髻微乱,却忍不住笑了:“会的。”她眨了眨眼,语气笃定,“他定然对我好。”
“哎哟!”镇国公夫人破涕为笑,轻戳她额头,“你这不知羞的丫头!”
满屋丫鬟婆子跟着笑起来,有个小丫头凑趣:“小姐与白王殿下青梅竹马,如今可算修成正果啦!”
“传我的话——”镇国公夫人拭泪扬声道,“府里上下,多发三个月例银!”
欢呼声顿时响彻庭院。
花楹脸颊微热,低头摩挲圣旨上的云纹。
“阿楹,快给你父亲和兄长写信。”夫人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吩咐,“你大哥驻守边境,得让他告假回来送嫁!”又转头对管家道,“去账上支五百两,给慈恩寺的观音重塑金身——今年许了愿,果真灵验!”
老管家笑着应下,却见夫人又想起什么:“等等!再添二百两供长明灯——要最大的那盏!”
窗外,几个小丫头正踮脚往院墙外撒铜钱。路过的百姓起初不明所以,待一打听,顿时了然:
“哟,镇国公府的小姐和白王殿下的喜事定啦?”
“可不是!”门房老赵捻着胡子笑,“赐婚的圣旨刚进门!”
消息像长了翅膀,转眼飞遍天启城。茶楼说书人醒木一拍,当即改了今日的戏本: “诸位看官,今日不说江湖恩怨,且道一段金玉良缘……”
钦天监内,檀香袅袅。
几位监正大人围坐在紫檀案前,面前摊开的黄历上朱笔圈画数处。白王府送来的礼单沉甸甸压在案角,镇国公府的锦盒更是堆了半墙高。
“下月初五,天德合、月德合,宜嫁娶。”首监抚须笑道,“白王殿下与花小姐的八字,与此日正是天作之合。”
众人心照不宣——谁不知道白王殿下和镇国公府小姐那点故事?等了这么些年,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越快成亲越好。
另一边,白王府的库房灯火通明。
萧崇立于廊下,虽目不能视,却也坚持亲力亲为。
“东珠十二斛,南海珊瑚树一对,前朝顾恺之《洛神图》真迹……”藏冥捧着礼单一一唱念。自萧崇出宫建府那年起,这些聘礼便陆续备下——
如今宫中又赐下三十抬,红绸包裹的聘礼浩浩荡荡排出府门,惊得街坊啧啧称奇。
而镇国公府同样热闹非凡。
“小姐的嫁妆单子比对好了!”管事捧着三寸厚的册子疾步而来,“按国公爷的吩咐,江南二十间绸缎庄、京郊三百顷良田全数添上,再并上宫里赏的……”
花楹倚在窗前,看仆役们穿梭如织,一个个红木箱笼此刻全数打开—— 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皇宫深处,皇帝听着瑾宣禀报两家筹备,忽然轻笑:“花震霆这是把半个家底都搬出来了?”
“镇国公还上了道谢恩折子。”瑾宣躬身道,“说全赖陛下成全。”
朱笔在奏折上顿了顿,皇帝望向殿外纷飞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