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靠生子系统母凭子贵
水雾弥漫。
易文君缓缓起身,蓝衣华服在晨光中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她走向唐怜月,步履从容,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动过心又如何?没动过心又如何?”她轻笑,声音如琴音般清泠,“你也可以恨我、怪我,我不会辩解。”
唐怜月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情绪翻涌。
——她总是这样,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当年在银月城,她化名"花楹",与他做数日露水夫妻。他动了真心,想娶她为妻,却在得知她是北离皇后时,如坠冰窟。
“我不恨你。”他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几日的情意,是否全是假的?”
易文君抬眸看他,目光平静:“唐怜月,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执着于这种问题?”
她抬手,指尖轻抚过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疏离:“我对你动过心,但那又如何?你我之间,本就不可能长久。”
唐怜月呼吸一滞。
——她承认了。
可这承认,比否认更让人心碎。
“你……”他嗓音微哑,“有没有后悔过?”
易文君收回手,转身望向飞瀑:“我这一生,做过许多事,唯独不擅长后悔。”
水声轰鸣,琴台之上,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唐怜月苦笑一声:“我明白了。”
他后退一步,拱手行礼:“唐某告辞。”
易文君没有挽留,只是淡淡道:“保重。”
唐怜月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寂。
易文君望着他的背影,眸色微深。
——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
易文君正欲继续修炼,忽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她抬眸,苏昌河不知何时已立于琴台边缘,黑衣如墨,唇角噙着一抹痞笑。
——她竟没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存在?
是他功力增进,还是自己大意?
易文君微微蹙眉:“你来了多久?”
苏昌河见她神色淡定,丝毫不心虚,心中暗叹——这女人心硬如铁,不能用硬的。
他酸溜溜地走到她身旁,熟稔地搂住她的腰,语气委屈:“我都听见了。”他凑近她耳畔,呼吸灼热,“我和他不一样,我不要名分,只要能偶尔见一见你,就满足了。”
——当然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要名分?明媒正娶的名分拿不到,那第一情夫身份总得是自己吧!
易文君莫名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正常一点。”
苏昌河低笑,忽然凑近,快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别想他,想我。“他指尖摩挲她的腰际,语气暧昧,“他不值得你动心思,难说过几日他就娶别人了。”
易文君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住手腕,指尖被他低头轻吻。
这操作让她无语至极。
就在此时,唐怜月的气息忽然被她清晰捕捉——他竟去而复返!
易文君眸光一冷,甩开苏昌河的手:“闹够了?”
苏昌河挑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唐怜月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纸。
——呵,回来得正好。
他故意将易文君往怀里一带,挑衅般看向唐怜月:“你还有事?”
唐怜月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他不死心想回头,却不想撞见这一幕。
易文君挣开苏昌河,淡淡道:“唐怜月,你还有话要说?”
唐怜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坚定:“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便是花楹姑娘。若不能与她相守,此生再无他念。”
说罢,他的身影已然转身远去,背影在风中显得孤寂而决然。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苏昌河得意地勾唇,却被易文君冷冷瞥了一眼:“满意了?”
他立刻收敛笑意,无辜道:“我只是怕你被他骗了。”
易文君懒得理他,转身走向琴台。
苏昌河跟上,死皮赖脸地凑近:“别生气,我错了。”
易文君指尖一弹,音刃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削断他一缕发丝。
“再闹,下次削的就是你的脑袋。”
苏昌河摸了摸耳朵,笑得愈发灿烂:“削了脑袋,你还怎么亲我?”
“……”
水声轰鸣,琴音再起。
苏昌河坐在她身旁,望着她的侧脸,心想——
这辈子,他赖定她了。
她抬手,指尖在琴弦上一拨,音刃破空,将飞瀑一分为二。
水珠四溅,映着朝阳,如一场绚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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