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8,开局吓哭众禽
一夜过去。
院子里那股子霸道的鱼香味,散了。
可又没完全散。
它就像个无形的鬼魂,钻进了砖缝里,瓦片下,缠在每个人的鼻尖,提醒着他们昨晚那场求而不得的煎熬。
天刚蒙蒙亮。
“沙沙,沙沙……”
贾东旭又拿着那把破扫帚,出来了。
他扫得很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慢。
好像要把昨天晚上,飘进院里的每一丝鱼腥味,都从这片土地上,彻底刮掉。
中院的住户,门都关得紧紧的。
没人出来。
可家家户户的窗户纸后头,都藏着一双双复杂的眼睛。
他们在看,在等。
等陆风出门。
等今天这出戏,怎么开场。
“吱呀。”
前院东厢房的门,开了。
陆风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头,拎着一个装满了煤灰和杂物的撮箕。
是昨晚的垃圾。
贾东旭扫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脸上,立刻换上了那副标准化的谦卑笑容。
“陆风哥,起这么早。”
陆风没理他。
他径直走到院子当中的垃圾堆旁。
手腕一翻。
“哗啦”一声。
撮箕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煤灰四散。
几根硕大的,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混着几片吃剩的葱段姜片,从煤灰里翻滚出来。
那鱼骨头,特别大,上头,还带着点没剔干净的肉丝。
在清晨灰白色的光线下,油亮油亮的,格外显眼。
【叮!来自全院各户的嫉妒与心痛+95000!】
整个四合院,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窗户纸后头的呼吸,都停了。
贾东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几根鱼骨头,就像几根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眼珠子上。
就在这时。
中院贾家的门帘,猛地被掀开。
棒梗像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梦里头,全是那条甩着尾巴的大鲤鱼。
他一眼,就看见了垃圾堆里那几根扎眼的鱼骨头。
孩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看见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才会有的光。
他什么都忘了。
忘了昨天晚上,他爸那张可怕的脸。
也忘了,他爸那些淬了毒的话。
他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
捡起来!
拿回家,让妈熬锅汤!
那汤,肯定是白色的,跟奶一样!
他朝着那个垃圾堆,就扑了过去。
“棒梗!”
秦淮茹在屋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可晚了。
就在棒梗的手,快要碰到那油腻腻的鱼骨头的时候。
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是贾东旭。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跟前。
棒梗被他提溜在半空中,两只脚,徒劳地蹬着。
“爸!放开我!鱼骨头!我要鱼骨头!”
孩子不懂什么叫尊严,他只知道饿,只知道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贾东旭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
棒梗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被打懵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贾东旭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把棒梗,像扔一个破麻袋一样,扔回到门口秦淮茹的怀里。
然后,他转过身。
对着刚要转身回屋的陆风,深深地,弯下了腰。
那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
“陆风哥,对不住。”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异常平稳。
“孩子小,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
陆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与自个儿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什么都没说。
转身,回屋。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叮!来自贾东旭的极致羞辱与自我压抑的疯狂恨意+250000!】
【叮!来自棒梗的委屈与恐惧+70000!】
【叮!来自秦淮茹的心碎与绝望+120000!】
贾东旭慢慢地,直起了腰。
他没回头,也没去扶缩在地上哭的秦淮茹和棒梗。
他重新拿起扫帚。
“沙沙,沙沙……”
一下,一下。
扫得,比刚才,更有力了。
好像要把自个儿的心,连着这地上的土,一块儿刮下一层皮来。
回到屋里。
秦淮茹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屋里的气氛,比外头的天,还冷。
过了不知多久,贾东旭进来了。
他把扫帚,立在墙角。
“以后,看好孩子。”
他看着秦淮茹,那眼神,没有一点儿温度。
“再让他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我就打断他的腿。”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东旭,你这是何苦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不就是几根骨头吗?孩子想吃,就让他捡回来熬锅汤,又怎么了?”
“咱们的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要那点儿脸面,有什么用啊!”
“脸面?”
贾东旭笑了。
那笑声,听得秦淮茹,心里头发瘆。
“淮茹,你记住了。”
他走到秦淮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骨头,是狗吃的。”
“咱们贾家,现在是穷,是难。”
“但咱们,是人。”
“我要让陆风知道,我贾东旭,就算趴在地上,也是个人,不是他脚底下的一条狗。”
“他越是想看咱们家笑话,咱们就越是要活得像个人样。”
他说完,站起身,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留下秦淮茹,抱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坠冰窟。
【叮!来自秦淮茹的彻骨寒意与深层恐惧+90000!】
前院,阎家。
老两口扒着窗户缝儿,把刚才那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杨瑞华咂了咂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阎,这贾东旭……是真疯了。”
“连自个儿亲儿子,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
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不是疯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是成精了。”
“你没看见他最后看陆风那个眼神。”
“那不是恨,那是要把人活吞了的眼神。”
“陆风这一手,太狠了,直接把贾东旭最后那点儿人味儿,都给逼没了。”
“这俩人,算是彻底不死不休了。”
他叹了口气。
“以后,这院子里,怕是再也没安生日子过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忌惮与精准分析+50000!】
陆风的屋里。
他慢条斯理地,冲了一杯麦乳精。
香甜的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
他端着杯子,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那个还在扫地的身影。
不错。
这火候,差不多了。
再烧下去,怕是要把锅给烧穿了。
接下来,该换个玩法了。